然而現在除了無力的吼叫,還是吼叫。
雁南歸卸去手上的力道,“她不知道,但你知道,對嗎”
白彥廷猶如斗敗下陣來的公雞,“我說,我都說,可你不能傷害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罪惡土壤里養出的嬌花,或許再過二三十年,等她成為白家的家主又或者族老。
會如父輩祖輩一般行事。
無辜不無辜,誰能說得準呢
雁南歸慢條斯理的問了起來,尋找那些白云飛所不知道的秘密。
如法炮制,再去找白芷時雁南歸用了同樣手段。
白芷憤怒不已,這位白家族老指責雁南歸,“你怎么能草菅人命”
這指責多少有
些詭異,讓雁南歸覺得自己可真是十惡不赦,仿佛手中沾染了千萬條性命。
雁南歸面無表情道“所以,你不打算讓他活著,對嗎”
白芷看著她憤怒的指責,你不能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
原來她也知道這世上還有法律啊。
“可我是官方機構的傳承者,殺人有豁免權。”雁南歸胡說的,誰都不知道傳承者到底有什么權力。
雁南歸不知道,白芷也不知道。
這話能把人唬住就好,事實上也的確有如此作用。
“當然,我也不會直接殺了他,陽陵道長這拂塵不錯,雖不是削鐵如泥,但片肉沒什么問題。老太太您肯定聽說過千刀萬剮吧我沒啥經驗第一次來,您要是覺得哪里不合適就跟我說,我來改。”
單根銀絲落在青春期的少年的皮肉上,稍稍用力便如同鋸條一般劃拉出一道血痕。
只要雁南歸的手腕方向稍微一變,就會有一塊皮肉掉下來。
客串劊子手的雁南歸笑道“別怕,我多片幾下有經驗就不疼了。”
小男生聽到這話哇哇的哭了起來,“外婆救我,救我。”
白芷看雁南歸的眼神恨不得能殺人,然而終究是在雁南歸動手前,認了輸。
岳云亭坐在監控室里,聽白芷訴說著白家的過往。
覺得后槽牙疼得厲害。
他們不把人當人,卻又有親情的軟肋。
這可真荒唐中帶著諷刺。
審訊室里,雁南歸丟出那本從酒店帶來的書,“這本書,你看看。”
白云飛的道行低,看不出什么。
白彥廷也瞧不出什么門道。
白芷呢
她是否知道些內情。
白家這位族老看著面色深沉的雁南歸,許久之后這才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本書的事情,但你必須保證,不會傷害輝輝性命。”
這是她唯一的牽掛。
雁南歸聽到這話皮笑肉不笑,“別要挾我老太太,不然我覺得您這個外孫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都什么時候了還要挾人呢。
雁南歸忽的就明白了岳云亭讓自己來審他們的原因
畢竟警方可不興用這些粗暴手段。
那是刑訊逼供,不合適。
但這些法則對雁南歸沒用,她畢竟不是警方的人。
白芷忿忿,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這本書,說的是十萬大山里的妖物精怪被斬殺一事。”
“斬殺這十萬妖的正是你們官方機構的初代傳承者。”白芷說著忽然間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嗎因為是我父親,告訴這位傳承者,十萬大山里的妖物禍害生靈,他被騙了,哈哈哈哈。”
“你們傳承者也不過如此。”徒有虛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