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重男輕女的風氣她改變不了,畢竟家公家婆才是家產的掌握著,他們從來不會照顧孫女的心情,毫不掩飾對孫子的偏愛。
“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女兒一天天虛弱下去啊。作為母親,同樣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總不能無視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吧”詹美玲抓住雁南歸的胳膊,“大師,我懷疑我家公請人把那邪祟弄到了我女兒身上,您幫幫我好不好,我就想讓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少受一些折磨。”
雁南歸對這懇求并沒有應允,好一會兒這才,“你有個姐姐”
詹美玲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是有個姐姐,不過很多年前出意外死了。”
出意外死了
什么意外
雖然這個主顧已經坦白了自己的目的,但李智信還是覺得奇怪
比如說,這人到底叫什么
詹美玲,還是詹美芳
雁南歸深深的看了詹美玲一眼,“那別隨便冒用死者名諱,不然很容易招來不好的東西。”
詹美玲被看得心頭發麻,正不知所措之際,聽到雁南歸開口,“你要
我來這邊查到底怎么一回事,有跟租客說嗎”
“之前那位租客已經搬走了,不過我看家公又在重新招租,大師您大概不知道,只要這價錢便宜點,有的是不怕鬼的人來住。”
鬼算得了什么
畢竟窮鬼更可怕一些。
依照詹美玲的說法,她家公吳德才是時代的弄潮兒,八十年代開工廠,九十年代建樓房。
都趕上了好時候。
“家公喜歡玩牌喝酒,之前因為玩牌輸掉了一棟樓。”詹美玲提到這件事時面帶苦澀,“雖說是他的財產,我們做晚輩的不好說什么,但沾染賭博總不是什么好事。因為這家婆也大病一場,他總算是改了。”
昔日的弄潮兒如今就靠著房租生活。
“現在每天最多玩一萬塊,輸了贏了都是這些,這是家婆給他訂的規矩。”
李智信聞言咋舌。
一天一萬塊,一個月就是三十萬。
有這錢干點其他好事不成嗎
當賭鬼真的很好嗎
難怪詹美玲話里話外都透著些對她家公的不滿。
一句“你們年輕人的生活自己去掙”讓小兩口緊巴巴的過日子,而這邊吳德才就大手大腳的賭錢。
可能沒幾個人能心理平衡吧。
雁南歸對此沒發表什么看法,“之前請來的大師是哪里的”
“我也不清楚,說是什么正宗茅山道士會驅除妖邪的那種。”詹美玲嘆了口氣,“若是真的能驅除妖魔也就好了,我就怕他這是把傷害轉移到我家寶珠身上。”
她又提到女兒,越發顯得慈母心懷。
雁南歸看了眼這棟五層高的小樓,“這樣的樓,你們家有幾棟”
“現在還有四棟,我們自己住一層,一樓做門店生意,三樓和六樓都出租了,出事的這棟距離我們住的那一層不遠。”詹美玲指了下,“就那邊曬著大紅背心那個。”
雁南歸看了眼,“家里頭沒聽到聲音”
“沒有,就這棟樓說鬧鬼鬧得厲害,不過自從那個年輕人搬走后,好像就沒什么事了。”詹美玲遲疑了下,“要不大師你去我家看看再等下我家寶珠放學,您看孩子興許更穩妥”
“到時候再說,上樓吧。”這棟樓建設的頗是有六七十年代筒子樓的特色,畢竟也是三十年前的建筑物,有點歲月痕跡倒也正常。
長長的走廊是在背面,保證了每處房間的朝陽性。
順著長廊從東走到西,雁南歸走到盡頭時,發現了那落了灰的門鎖。
“這里看著像是很長時間沒住人了。”
詹美玲連忙解釋,“家公很迷信,覺得最西面的房子不能住人,覺得送人到西不吉利。”
李智信聞言嗤笑出聲。
照他這么說,那西邊戶豈不是都不能要
開放商得哭死
不過人家的樓人家做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