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的第一縷光線揭開夜幕的輕紗,自東邊冉冉升起。
眼睜睜看著那只腐爛的人形怪物漸漸消失在眼前,蔣文等人喘著氣跌坐在了地上,汗如雨下,浸濕了整個后背。
接著,他們便看見周圍一片狼藉的血腥現場,好似被看不見的橡皮擦逐漸抹去,又恢復了干凈光潔的模樣,恍若方才血腥恐怖的一幕,是幻覺一樣。
眾人緩了好一會兒,才手腳發軟地從地上爬起來。
存活的第一晚,蔣文等人犧牲了兩名玩家,包括從開始就被咬掉頭顱的那名男玩家,雖然后面做足了充分的戒備,也躲過好幾次怪物的視野,但最后仍是被迎面撞上,不得已只能與怪物拼命。
不過也因此,讓眾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蔣、蔣哥,這真的是c級副本松平市精神病院嗎”
一位姿色秀麗的女玩家遲疑著開口,然后看向其他人,咬了咬牙,再次說道
“我對這個求生副本的了解,要比網上公開的情報更加清楚,因為我哥就親身經歷過。”
“他對我說的,與咱們實際遇到的,差別可不止一星半點,除了未變的環境,還有那些怪物,強的離譜根本就不像我哥說的跟砍瓜似的。”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這才第一晚”
說完,女玩家不禁流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色,她緊緊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指尖泛白亦渾然不覺。
女玩家的話語,說出了眾人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是啊,這才第一晚而已,怪物卻強得連皮都破不了,剛才那只腐爛的人形怪物,他們可是砍了好多刀,才堪堪破點皮。
況且,最開始咬掉男玩家頭顱的那團血肉怪物,他們可是眼睜睜看著它憑空出來,仿佛擁有隱身的能力,與公開的情報又不一樣了。
情報上顯示,第一晚怪物的實力,就跟低級喪尸差不多,然后才開始逐晚遞增,畢竟這個副本才c級,而不是a級s級。
此刻,就連蔣文也迷惑了,他茫然地抬頭,望著窗戶外面逐漸升起的太陽,陽光照耀在身體表面,卻仿佛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如墜冰窟似的。
半響,蔣文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后便看見隊友之間萎靡的氛圍,這可要不得啊。
“不管怎么樣,大家努力存活下去吧。”
到此,出現的變故太多,情報算是徹底不管用,甚至懷疑這個副本其實壓根就不是c級的松平市精神病院,但究竟發生了什么,才會變成如今仿佛徒然升級成了地獄難度的模樣,誰也不知道。
幸而白天依舊是安全期,這令陷入迷茫與惶恐的眾人漸漸緩和過來,畢竟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想死。
更何況,大家都有底牌沒使出來,那是每通關一個副本后獲得的保命道具,根據副本難度,得到的保命道具也愈發豐厚,算是這個死亡求生游戲,給予玩家唯一的安慰。
否則的話,有時候進入
一些靈異副本,遭遇物理攻擊無效的神出鬼沒的鬼怪,十條命都不夠拿來通關的。
接下來,認識到這個副本的真正難度后,趁著白天的安全期,還剩七個人的隊伍分成了三個小隊,開始對這所精神病院展開了更加詳細的摸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蔣文所在的三人小隊,就在四樓餐廳遇到了單打獨斗的那名壯漢玩家,注意到他包裹著綁帶的手臂,不禁微微揚眉,隨后緩緩走了過去,提出邀請
“昨晚你應該也碰到那些怪物了,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合作聚集眾人的力量一起對付那些怪物,總比你孤軍奮戰要強得多吧”
沒錯,蔣文看上了他的實力,能一個人應付那種怪物,卻沒有被吃掉,可比他身邊這幾個人加起來都厲害多了。
不過,壯漢玩家僅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拿著吃完的餐盤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