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目標、營救對象、組織高層乃至于組織里任何一個人甚至是更多,在麥芽眼里似乎都只是一個會移動會說話的數字。
而現在,麥芽說,有個人沒有分數。
昔日的傷口明明已經愈合卻仿佛隱隱作痛,琴酒皺著眉從口袋里摸出煙盒,但是最終沒有打開。
“下一
個任務也是和我一起,蘇格蘭你開心嗎”
諸伏景光“”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諸伏景光一臉木然地轉過頭,對上了諸星大那張透著同情意味的臉。
諸伏景光“”
“你開心嗎”那人像是生怕他沒聽見,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提了提嘴角,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出口“開心。”
他以為這是今天的終局,哪怕下一場任務甚至是明天都有可能不是安定的,但是至少在不久后的夜晚可以迎來片刻的寧靜。
但是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能看清那個人時,才是真正地大錯特錯了。
“哦”問話的人歪了歪頭,完全將身體轉向了這邊,說道“你怎么又在說謊了”
諸伏景光遠遠跟那人對視著,想移開視線,骨節卻像是被凍住了似的,遲遲沒能成功。
那雙深綠色的眸子依然讓他感到抗拒,對未知的東西人們總是會帶有抗拒,而他又向來無法理解那個名為雨宮清硯的人的行為和言語,更看不透那抹如森林般靜謐幽深的深綠。
口袋里的手機的存在感莫名變得極強,早上收到的那條短信恍然也開始變得滾燙起來。
021號任務禁止說謊
諸伏景光的頭開始疼起來,這場荒誕的游戲里他第一次被麥芽抓住了把柄,他不知道麥芽會做出什么,但是他知道從此刻到零點前,注定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了。
麥芽威士忌遠遠地、無聲地對他做了個口型
懲罰
雨宮清硯對為蘇格蘭威士忌布置那一百個任務興致勃勃主要體現在他每天都會抽出幾分鐘時間給那個有著藍眼睛的年輕人。
對此有所反應的除了兩位當事人,還有其他幾位。
雨宮清硯統一稱其為無關人等。
琴酒是無關人等一號,那么自然也有無關人等二號。
“無關人等二號,你的任務就沒有點新意嗎”
宿主,我的官方名稱為簽到系統222號。
“昨天只能說陳述句,今天只能說問句,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那道聲音只是機械性地重復起今天的任務
今日任務5211000只能說問句
雨宮清硯輕哼了一聲。
無關人等二號在策劃著什么他不清楚,不過無關人等一號在想什么倒是不難猜。
組織里有關他的傳言總是實時更新,那些人像是被設定了什么程序一樣對討論與他相關的話題樂此不疲。
從他與琴酒的關系再到今天的他與蘇格蘭的交集,似乎輕而易舉地就在笑談中被下了一個定義。
隨著說的次數多了,某些人就忘了自己嘴里的話是他們的臆想,于是傳言逐漸就變成了他們眼中的事實。
雨宮清硯對那些人不感興趣,對那些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