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同一把傘下,并排走在路上。
雨宮清硯如往常一樣走著,雨滴也隨著重力照常墜落,卻沒有哪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蘇格蘭,你為什么不說話”
嗯”諸伏景光隨口道“你晚餐準備吃什么”
“你吃什么”
“我想想大概是拉面吧。”
“哦,那我也吃這個。”
諸伏景光舉著傘,他側頭看了眼傘下的另外一人。
這種對話聽起來與任何一段普通的對話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偏偏是發生在了他與麥芽威士忌之間,于是就顯得不普通起來。
又走出幾步,那道聲音再次響起“蘇格蘭,你為什么不說話”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但還是又挑起了個新話題。
“你昨晚沒睡好嗎黑眼圈有點重。”
其實麥芽威士忌的黑眼圈一直很重,從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時就察覺到了這件事,青黑色像是已經沁染進了眼底的皮膚,即使隔著一層鏡片,那抹青黑色也仍舊清晰可見。
但是從平日里麥芽威士忌的行為舉止來看,也并沒有什么困倦的模樣。
“哦,沒睡。”雨宮清硯輕描淡寫道。
今天的任務又是去北海道,他不知道系統對北海道究竟有什么執念,但是他還是去了。
凌晨出發,天亮時回到東京,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那個地方多待。
他并不會因為這種沒有規律的作息感到疲憊,畢竟那些任務關系到他能否離開這個世界,神經就也總是保持著高度的活躍。
或許等所有簽到都結束后,他就能真正意義上地睡個好覺了吧。
波本威士忌沒和他們一起走,這把傘下也的確容不下第三個人了,雨宮清硯對波本威士忌后續會怎么為這件事收尾又如何離開不感興趣,總之他要做的他都已經做完了。
“蘇格蘭,你為什么不說話”
第三次聽到這句話,諸伏景光終于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那雙深綠色的眸子,目光卻凝在了附著在鏡片上的那滴細小的水珠上。
麥芽總是戴著眼鏡,視力卻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那副眼鏡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平光鏡。
但那畢竟是麥芽,那個人總有一番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道理,所以也合情合理。
見那人仍舊看著自己,諸伏景光慢半拍地回過神,用空著的手指了指對方的背后,隨意挑起了個話題“你看,那邊有人在舉辦活動。”
他本意只是隨口說些什么,但是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雨還在下,諸伏景光緊急剎住腳步,傘面下意識地微微傾斜,于是被若有若無的雨水淋濕的肩膀終于還是完全濕了一塊。
確保鏡片上的那滴水珠仍舊是麥芽威士忌身上唯一沾染到的雨滴,他松了口氣。
“那是什么”麥芽背對著他問。
諸
伏景光稍微判斷了一下聚集的人群,“應該是什么偶像的應援活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