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芽威士忌端起了擺在吧臺上的那支杯子,橙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在杯中輕微搖晃,很快又隨著動作的靜止歸于平靜。
話題的跳躍性太大,以至于又多等了兩秒,安室透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那句話指的是什么。
在去另一股勢力搶奪疫苗時,他曾經問過麥芽這句話“你沒有子彈了嗎”
但是那時候他并沒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甚至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他臉上的表情即刻斂了斂。
“你似乎也很喜歡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波本。”麥芽說“槍里沒有子彈了,你正巧需要子彈,于是口袋里就有兩個彈匣這種巧合不惡心嗎”
對他們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合適的話題,那場任務的被提及只有糟糕透頂沒有任何益處。
他佩服麥芽能為了一個既定目標而不顧一切的勇氣,贊嘆于麥芽的壓倒性的實力,但是那場任務里麥芽的傷和狼狽也是無法否認的。
無論之于誰,那都并不是一場值得提起的任務。
他不知道是哪個字眼讓麥芽想起了那場任務,也不確定想起那場任務后麥芽是否還會讓他如前三次見面那樣安安穩穩地離開甚至有可能麥芽只是突然回憶起了一些事,并沒有任何理由。
子彈,麥芽的重點落在了子彈上。
所以在那場任務里,麥芽其實并沒有真的走到彈盡糧絕的程度,他的身上還有子彈。
但是他沒有拿出來用。
安室透不理解這種行為究竟是為了什么,但是無法理解麥芽的腦回路大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為了應對麥芽突如其來的幾次邀約,他特意提前向與麥芽有過諸多接觸聯系的好友咨詢過一些與麥芽相處時的技巧,他暗自做了個深呼吸,提起微笑,準備將這個敏感的話題轉移“麥芽,我”
一杯橙汁突然被遞到面前。
安室透看著閃爍的燈光下呈現著迷蒙色彩的液體,頓了頓,最終還是試探性地抬手接了過來。
“你不是喜歡嗎”麥芽淡淡道“給你了。”
緊張的氣氛隨著交談的突然結束而戛然而止,麥芽威士忌站起身,沒再留下任何一個眼神或字眼,穿過人群,徑直走出酒吧。
安室透握著杯子看著那個背影,直到那個身影完全消失在這個空間內,他才如夢初醒般地低頭看向手表。
第四次的兩個小時,原來已經結束了。
安室透隨手把那杯橙汁放在吧臺上,忍不住嘆了口氣。
酒吧的另一個角落仍舊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八卦,隔的距離有些遠,室內又本就嘈雜,安室透靜心聽了一會兒,也只捕捉到幾個關鍵詞。
他輕輕敲了敲話題中心人物留下的那支杯子,“這算哪門子的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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