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把已經涼透了的早餐放進微波爐,準備熱一熱再吃,總歸不好隨意浪費。
他回到客廳,問“冰箱里有冰棒,你要吃嗎”
那人躺在沙發上,隨意擺弄著他的錢包,不知道究竟是想從那個已經用舊了的錢包上看出什么來。
沒得到回應,他習慣性地準備重新問一遍,但剛一開口,他的聲音卻莫名戛然而止。
沙發上的人有所感應地側過頭,沒說話,但是諸伏景光卻硬是從那張平靜的臉上看出了詢問之意。
他迅速整理好神色,露出個笑容,問道“要吃冰棒嗎”
那人只是收回了視線,繼續擺弄起那個錢包。
諸伏景光莫名松了口氣,身后的微波爐提示音像是一株救命稻草,他借此機會匆匆退回到廚房。
把微波爐里的早餐取出來,諸伏景光看著那份極為常規的早餐,忽然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剛剛準備說的是“麥芽,要吃冰棒嗎”
明明跟過去沒有任何差別,明明沒發生任何異常,對上那雙綠眸的那一刻,那個已經叫過無數次的名字卻忽然卡在了喉嚨里。
麥芽威士忌不是雨宮清硯這個想法再次不受控
制地冒出來,無論如何都無法壓下。
他想起第一次跟那人一同執行任務的那個晚上,那人隨手把冰棒棍扔進垃圾桶,轉頭對他說
16一時之間沒想到好的名字提醒您為了簽到我成了傳說中的神經病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那時他只覺得無奈,更多只想著及時脫身,配合著回答道“麥芽威士忌。”
“不對哦。”
“那是代號啊,不是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雨宮清硯。”
認真回想,其實從第一次見面至今,那個人從來沒有以麥芽威士忌自稱過,一次都沒有。
用“麥芽”稱呼那人時總是會被忽略,無論說什么都得不到回應,永遠在自說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當琴酒說出“雨宮清硯”這個名字后,那個人的任性卻即刻平息,乖巧到像是瞬間學會了聽懂人話。
一個獨自行走的夜晚里沒能想通的問題,卻在這一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尋到了答案。
“我的名字叫做雨宮清硯。”
是啊,那個人明明從最開始就告訴過他了,明明答案早就已經擺在了他面前,但是直到夏末他才堪堪反應過來。
因為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是雨宮清硯而不是麥芽威士忌,所以用一個在那個人心中無關緊要的名字去呼喚,注定得不到回應。
他喃喃重復起那句話“我的名字叫做雨宮”
“嗯”
身后傳來一道疑惑聲,諸伏景光動作一僵,他轉過身,下意識地想解釋,但與此同時,有一道聲音比他的聲音更早響起
“你想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