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那個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空間里,安室透重新拿出手機,找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他的手指在撥通鍵上方停滯了一會兒,還是按了下去。
雖然相信好友的判斷,雖然不想干涉好友的決策,但是這種反常的現象讓他無法做到不在意。
顯而易見,麥芽威士忌和蘇格蘭威士忌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一個能讓麥芽威士忌都一改常態、格外在意的事情。
“喂”
顯然,波本威士忌知道很多,他只是不愿意告訴你。
“靜音模式。”
真是偉大的友情。
雨宮清硯自動忽略那道聲音,他向前走著,沒有目的地,只是想向前。
他經常會像這樣漫無目的地走,從黑夜走到清晨,不過隨著時節的變化,這種打發時間的的娛樂活動已經不合時宜。
十二月,東京的冬天比北海道的冬天來的更遲一些,至少迄今為止他還沒看到東京的初雪。
不過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當然知道波本威士忌隱瞞了什么,雖然那三個人經常被放在一起比較,但蘇格蘭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是黑麥威
士忌可插足的,所以他經常會如此評價偉大的友情。
想快速了解蘇格蘭威士忌,那么從波本威士忌入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波本威士忌大概率知曉有關“諸伏景光”這個名字的事情。
他原本的確是這么想的,但是真正見到波本威士忌后,他又很快將那種想法收回。
就像波本威士忌說的那樣,為什么不直接問問蘇格蘭
最清楚有關蘇格蘭威士忌的一切的那個人,當然是蘇格蘭威士忌本人。
比起從其他人嘴里得到有關蘇格蘭威士忌的隱藏設定,他當然還是更樂意看到蘇格蘭威士忌自己對他開口。
顯然,如果直接問蘇格蘭,他不會透露任何東西。
雨宮清硯無所謂道“我為什么要直接問”
你是準備對波本威士忌出手嗎用那個人的命當做籌碼,蘇格蘭倒是說不定真的會妥協。
“哈。”雨宮清硯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惡劣。”
我只是陳述事實,宿主。
“偉大的友情和隱藏的秘密,有機會的話還真想看看他會選擇什么。”雨宮清硯看向前方,淡淡道“但是捷徑會消磨樂趣。”
他有無數種辦法去逼迫那個人向他低頭,但是他想看到的不是妥協。
他要看到蘇格蘭威士忌自己做出決定,思考、生出想法、做出實際行動,那是一個“人”應有最基礎的行為模式。
他享受著描繪蘇格蘭威士忌的過程,在這個無聊的世界里,唯一存有幾分樂趣可言的事情無非于此了。
毫無疑問,由他塑造的蘇格蘭威士忌將會成為這個虛假的世界里唯一的真實,那將是獨屬于他的、獨一無二的真實。
雨宮清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隨意翻了幾下通訊錄,按下撥通鍵。
一道熟悉的聲音很快便從聲筒傳出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