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麥芽威士忌的也看過來,諸星大最終還是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那半杯橙汁,并沒有喝的意思,隨手擺在了一旁。
“麥芽,今天找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諸星大直入主題道。
“沒什么,喝點東西聊聊天罷了。”
再一次聽到熟悉的答案,安室透笑了一聲。
諸星大沒再開口追問。
這家小酒館他并不陌生,過去他也曾在蘇格蘭威士忌的邀請下來過幾次,有時候是兩個人,偶爾也會叫上波本威士忌一起。
諸星大微微皺眉,從走進這家店時起就若有若無地縈繞著的異樣感愈發清晰,他再次轉頭看向坐在右手邊的那兩人。
就像蘇格蘭威士忌經常做的那樣,他想,此刻坐在他和波本威士忌中間的麥芽威士忌,讓他想起了并不在場的蘇格蘭威士忌。
麥芽威士忌、蘇格蘭威士忌以及波本威士忌之間的感情糾葛他不知具體狀況,但是在今天這場熟悉又陌生的小聚中,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再聯系起這幾個月里行為愈發反常的麥芽威士忌,他忽然生出了一種荒誕的想法。
麥芽威士忌在體驗蘇格蘭威士忌的生活。
這種猜想無根無據,但是一旦生出就很難驅散,順著這個思路向下想,似乎很多事情都解釋得通了比如麥芽威士忌為什么要約他和波本威士忌來這家小酒館,比如麥芽威士忌為什么總是穿著的那件極為熟悉的藍色外套。
麥芽威士忌想做什么取代蘇格蘭威士忌還是說
諸星大的手指無意識地叩了叩桌面。
還是說,麥芽威士忌在嘗試以蘇格蘭威士忌的角度看待問題,甚至是在以蘇格蘭威士忌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
他將越來越發散的思緒拋開,不準備再朝著這個沒有根據的方向繼續深想下去。
就算表面看起來的確跟蘇格蘭威士忌邀請他和波本威士忌時的狀況很像,但本質上還是不同的,這場不像小聚的小聚很快就在不尷不尬的交談聲中迎來了結束。
諸星大松了口氣,轉頭間不經意地發現波本威士忌與自己反應相似,微頓,在那個人轉頭看過來時提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雖然心里想著麥芽威士忌和蘇格蘭威士忌的事情與他無關,但是在那家小酒館附近碰上蘇格蘭威士忌時,他還是停住了腳步,主動打了聲招呼。
他平時并不會路過這里,但橫穿這個公園是一條回安
全屋的近路。
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蘇格蘭威士忌獨自靜坐在長椅上,不知道為什么要深夜坐在這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索性接下來也沒其他事,他干脆也坐了下來。
“一個人嗎還是在等人”諸星大問。
“大概兩者都有吧。”蘇格蘭威士忌回答。
諸星大沒繼續問蘇格蘭威士忌等的那個人是誰,他們的關系在組織里的確已經能稱得上不錯,但是還不至于好到連這種問題都能問的程度。
更何況蘇格蘭威士忌對界限劃分一向很嚴格,他不準備以那么直白的方式去挑戰那個人的邊界感。
只要耐心等下去,總能看到結果,畢竟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附近,無非就是在等待剛剛與他在那家小酒館分別的兩人中的一個。
從許久之前與麥芽威士忌單獨進行過的會面里的話能得知,蘇格蘭威士忌同時對麥芽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有著非同尋常的情感,那么,今天蘇格蘭威士忌又是為了哪一個才在此等待
“我記得你之前總是會穿一件藍色的外套。”諸星大裝作漫不經心地挑起話題“最近倒是沒看你穿過了。”
“是啊。”
很模糊的回答,說成是敷衍也不為過,這并不是平日里那個滴水不漏的蘇格蘭威士忌的作風。
諸星大的興致愈發濃厚,說道“被麥芽搶走了嗎”
“不是。”那個人直視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淡淡道“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