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稀薄,不過頭頂的路燈足夠亮,即使對方沒有轉頭,諸星大也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抹藍色。
他莫名就想起了不久前看到過的那件藍色的外套。
“前段時間麥芽找過我一次。”
隨著話音落下,諸星大正對上了一雙藍眸。
那家伙人對某些關鍵詞過于敏感,敏感到超乎他的預料,讓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跟麥芽的關系還真不錯啊。”他感嘆道。
蘇格蘭威士忌并沒對這句話進行什么表態,不過既然他們此刻會對視,那就已經可以代表很多。
他不準備賣關子,但是也不準備說得太過詳細,選擇性地說了一句“麥芽跟我聊了一點關于同時喜歡上兩個人的話題。”
果然,那個人面色不佳地收回了視線,再度看向遠處。
蘇格蘭威士忌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一個是麥芽威士忌,另一個大概率是波本威士忌,那三個人之間的關系蒙著一層霧,很難看清。
不過他并不是準備完全看清,只要能摸出那三人的態度就足矣。
既然麥芽威士忌會為了這件事主動找到他咨詢,那就說明麥芽威士忌對這件事其實是相當在意的,或者說,麥芽威士忌在意的其實是蘇格蘭威士忌。
那身為最重要的那個當事人的蘇格蘭威士忌呢
遠處傳來腳步聲以及零散的交談聲,諸星大意識到,在他走后,
那兩個人竟然是結伴同行的。
蘇格蘭和波本過去也這樣做過,因為那兩個人回安全屋的路線有一段是重合的,所以三個人的小聚結束后,往往是兵分兩路離開。
麥芽和波本也順路嗎
諸星大模糊地察覺到幾分難以言說的微妙,像是抓住了什么線索卻又沒能抓到實處,那兩個人的身影愈發清晰,他定下心神,抓住機會回歸正題,問道
“蘇格蘭,波本和麥芽你更在意哪一個”
蘇格蘭威士忌前言不搭后語地回了一句“我在等麥芽。”
諸星大無聲地笑起來“這樣啊”
諸伏景光沒有過多理會黑麥威士忌意味深長的話,看著正并排走來的那兩個人,他站起身,大步迎了上去。
那個人今天穿了那件藍色的外套,在過去他經常約見波本和黑麥的小酒館進行了一次小聚。
他知道雨宮清硯是在嘗試以他的視角去看他眼中的一切。
那個人的耐心不足,不愿意做出更多的揣摩,生出想看他的世界的想法就干脆直接站在他的位置上;但是那個人的耐心又很足,愿意用曾經注意到的每一個細節去完成每一場的重演,去一次次看他眼中的世界。
“讓你久等了。”留著一頭淺灰色長發的男人說。
諸伏景光搖搖頭,笑著說“沒有,我也剛到不久。”
他想,沒有什么更在意或者更不在意的,波本和麥芽都只是一個代號,那兩個人里沒有哪一個是真的把代號和自身混為一談的。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他只能回答,蘇格蘭會等待麥芽,但是諸伏景光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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