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會兒,又覺得那不是隨意,而是自由才對。
公安警察和協助人,這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工藤新一對于那兩人的關系的定義。
但是在某天清晨,他推開門,迎面看到在客廳十分自然地接了個吻而后繼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的兩人,他緩慢地眨了眨眼,在風中石化。
從室友、朋友再到公安與協助人,他從來沒往那兩個人其實有更親密的關系的方向想過。
有什么東西在這個清晨隨著他原本的認知被打破,一幀幀過去沒放下心上的畫面一并涌進腦海。
工藤新一陷入了沉思。
我早該想到的,他想。
仔細想來那兩個人從始至終完全沒隱藏過他們之間的關系,他竟然一直覺得那是比較親密的同事。
大概是已經同住一個屋檐下有段時間了,所以逐漸對那位捉摸不透的雨宮先生也熟悉了不少,至少已經可以主動開口搭話。
“住在一個房間里,還能是什么”躺在地板上的人反問道。
工藤新一盤腿坐在地板上,他看著一旁躺在地板上的人,誠懇道“我一直以為你是特意把客臥空出來讓我住,所以才和諸伏先生住在一個房間的。”
“哈”對方理所當然道“我像是那么溫柔體貼的人嗎”
“啊”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兒“也差不多吧”
于是輪到雨宮清硯陷入了沉思。
那個沒成為主角的主角不知道從哪里得出的結論,竟然覺得他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
他對那個名為工藤新一的少年還算感興趣,畢竟四舍五入在他的計劃中這個少年也出了一份力。
他撐起上半身坐起來,摸了摸身旁那個少年的額頭,溫度是正常的,應該沒發燒。
雨宮清硯站起身,搖搖頭走開了。
那個孩子腦子壞掉了,大概是之前被琴酒敲悶棍敲壞的。
“琴酒嘖”
工藤新一
他看著那個一邊搖著頭一邊說著琴酒”的人,開始頭腦風暴。
為什么會突然提起琴酒
半個小時后,出門買菜回來后突然被告知住在家里的孩子腦子壞了的諸伏景光
等等誰的腦子壞了
工藤新一以為來自那兩位先生的震驚已經到了頭,但是很快他又迎接了一番全新的震驚。
超市里,他們繞過一面貨架,迎面撞上了兩個黑衣人。
工藤新一瞳孔地震。
但是對方似乎比他還要驚訝,那個曾經見過一次的代號琴酒的男人咬牙切齒道“麥芽”
工藤新一“”
他看了看在多羅碧加樂園遇到過神秘黑衣男人,又看了看讓他推購物車的公安協助人,幾秒后,他再次轉頭看了看周圍,這里的確只有他們四個人。
工藤新一震驚“麥芽”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他恍然想起了一月六日的夜晚陷入半昏迷狀態時聽到的一道意義不明的聲音。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