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為什么會對“雨宮清硯”這個名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那時候他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以至于一直沒想起來,在一聲“麥芽”過后,其實有人說了一聲“雨宮清硯”。
但是這種時刻他也無暇去思考更多,立刻拿出手機準備通知公安一聲,但是還未按下撥通鍵,他的動作就被身旁的人制止。
“有事下次再說吧。”
說罷,留著一頭淺灰色長發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像過去很多次那樣率先轉身,只留下一句平淡的話
“跟上。”
工藤新一警惕地盯著對面的兩個黑衣男人,后退了幾步,確保那兩人真的沒有準備跟上來或者跟他們起什么沖突的意思,這才加快腳步跟上了前方那人。
工藤新一推著購物車,欲言又止,最終挑了一個最保守的問題“他們為什么沒有跟上來”
那個人隨手從貨架上拿下兩包薯片扔進購物車,淡淡道“他們有其他任務。”
“這是怎么看出來的”
那個人一邊重新邁開腳步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琴酒旁邊的人代號叫波本,他們兩個關系不好,沒有任務他們不可能私下見面,更何況一起逛超市。”
又過了許久,直到他們在收銀臺結過賬開始往家中走時,工藤新一拎著購物袋,問道“你就是那天晚上救了我的人嗎”
“我沒救你,我是有其他要緊事。”
等他們回到家里,諸伏先生還沒回來,工藤新一把買回來的東西擺進冰箱,
他在余光中看著躺在沙發里吃薯片的人,還是忍不住問
“所以其實雨宮先生就是麥芽”
那個人沒有回答,按照這段時間的了解以及諸伏先生的解釋,這大概是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工藤新一關上冰箱門,準備還是將那些疑問留到諸伏先生回來以后再去尋求答案。
琴酒、伏特加、麥芽,再加上今天新遇到的波本他在心中默念那幾種酒名,最終喃喃道“蘇格蘭。”
迄今為止他聽說過的組織成員里,只有那個蘇格蘭還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謎了。
他轉過身,直直地對上了一雙深綠色的眸子。
工藤新一一愣,下意識道“是要幫你拿冰棒嗎”
那個人沒說話,只是慢吞吞地收回了視線,繼續嚼起了薯片。
工藤新一回到房間,再次復盤起一月六日聽到的那些斷斷續續的話。
呵,蘇格蘭竟然沒把你關進監獄還是你越獄跑出來了,等著那只老鼠再做個圈套,方便你跳進去哄他
雨宮先生就是那一晚突然出現的麥芽,那么琴酒口中的蘇格蘭
工藤新一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自言自語道“不會吧”
呵,蘇格蘭竟然沒把你關進監獄還是你越獄跑出來了,等著那只老鼠再做個圈套,方便你跳進去哄他
從琴酒的這段話里可以推測,蘇格蘭大概率與警方有關。
已知諸伏先生是公安,雨宮先生是諸伏先生的協助人且曾經是組織成員麥芽威士忌,同時,諸伏先生和雨宮先生是戀人關系。
蘇格蘭的身份似乎也隨之浮出水面了。
晚飯后,工藤新一開門見山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其實諸伏先生就是蘇格蘭嗎”
對方并未否認,但是也并未對此多加談及。
時間已經很晚了,工藤新一也禮貌地不多加詢問,洗漱后便回到臥室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