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能判斷出準確形式的事情上可以做到完美無瑕,但這項本領放在朋友身上卻失了靈。
因為是陌生的領域,甚至不能算是挑戰,出現的怪物是她看不見的,也無法從根源上解決的。
于是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謀求其他辦法了吧,如果不想坐視不理的話。
“我很喜歡阿加莎,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夏洛蒂的語氣里帶著潮濕的懷念,像是倫敦的一場雨。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她一輩子也不會感到恐懼,如果有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面對的事,那就不要去面對。把試圖折斷她驕傲的東西留在西伯利亞吧,因為我還在這里。”
也是有這樣的家長。
在想了各種辦法也無法理解小孩的困擾后,轉而求助了咒高。
只要小孩能不再惶惶不安,不管要面對的是可怕的詛咒還是上天的恩賜,他們也只能做唯一「正確」的事。
夏洛蒂以「背叛」指揮官和朋友雙重身份的姿態,正在做著能掃清前路的事。
經過一段沉默夏洛蒂意識到自己在乙骨面前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把自己的想法真是表達對她而言是再危險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乙骨稍微有心就能察覺到她的弱點,這對于一個并非戰士而言的指揮官是相當致命的行為。
可乙骨憂太的擔憂是那樣的直白,他好像會關心所有在他領域中飽受困擾的人。
「信賴感」,夏洛蒂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這樣珍貴的品質。
相信阿加莎也一樣,不然她也不會那樣簡單就流露出無比「真實」的一面吧。
“事實上”乙骨憂太把彈劾報告放回了桌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手指撓了撓臉,眼神漂移,“夏洛蒂小姐,阿加莎她”
“阿加莎她”
乙骨嘆了口氣,說了實話“阿加莎她就在門外呢。”
什么
夏洛蒂第一次有些失態,險些直接推開椅子站起來。
乙骨憂太站起來,這場不算長但很高效的對話在這里就可以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屬于她們兩個。
在離開房間的時候,乙骨和阿加莎擦肩而過。
他聽到阿加莎用夏洛蒂聽不到的聲音小聲說“如果你要去那里,就只有現在了。”
乙骨失笑,回答“好。”
阿加莎沒看他,直接走進了房間。
關上門也能聽到她趾高氣昂的聲音,帶著獨屬于阿加莎的驕傲。
“我會回到倫敦,回到女王身邊,聽她的建議加入鐘塔侍從。”
她似乎在宣告。
“如果需要我的話,我依舊會出現在戰爭的每一處。在那時,在我視線所及之處,無人生還。”
乙骨憂太感知著周圍的咒力流動。
「改變人的心態,可比祓除詛咒要吃力多了。」
「好在人的一項寶貴能力就是,他們是會一直往前走的,為了適應環境,或是改變環境。」
這樣想著,乙骨憂太決定聽取阿加莎叛逆的「建議」。
職位最高的兩個人都在房間,趁這個機會去那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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