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意的話他該怎么辦
他要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奴隸窩,永遠戴著鐐銬,永遠見不到太陽,永遠碰不到這個人了嗎
不要。
阮秋身后的蟲翼微顫著展開,遍布身體與翅翼的蟲紋在昏暗的室內發亮。
他像個徜徉在沼澤的墮天使,克服著骨子里本能的害怕與恐懼,親近死神般,水紅的唇瓣微啟,堅定而視死如歸般地吻上去。
顧芒簡直在握著一根燙手山芋,大腦宕機,在和阮秋的唇只相差一厘米時,渾身一激靈
反射性就用手把阮秋的唇捂住了。
阮秋眨了眨空洞茫然的眼睛
“你干什么呢,誰準許你這么做了”顧芒竭力想拿出原主的氣勢,積攢起來的氣勢卻在對視上阮秋的眼睛時潰不成軍。
“我,我叫你來又不是為了這些。”
阮秋的心一點點開始下墜,剛才開始是緩慢的,如今像綴了重物,深深墮落進深淵。
皇子大人對他不滿意了。
阮秋慌忙地搖頭,后悔剛才為什么只拿了這點東西,怯生生地啞聲道“皇子大人,您不喜歡這些的話我可以再去換,我,我都可以的”
細鞭子可以換成更粗的,棍子可以換成更大的,繩子可以換成帶毛刺的他都可以的。
只要您,不要再扔下我。
阮秋唇哆嗦著,到底沒說出這些話,轉身想去拿更尖銳的刑具,身后傳來一陣很大的拉力,被顧芒拽住了。
我不是我沒有
顧芒急忙拉住阮秋的手腕,解釋道“我沒有,不用那些。”
他看著阮秋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重重嘆了口氣。
顧芒一手牢牢抓住阮秋的手腕,一手拿起軟刃,當著阮秋的面往光腦投影上一扔,解釋道“你聽,我在用這些軟刃測試精神力呢,沒有你想的那么多。”
阮秋愣住了,他雙目失明,無法知道真假,可身體精神體對刀劍的感觸已經刻入骨髓,只能感受到尖銳的器皿。
他有些不確定道“真的嗎”
顧芒拉著阮秋走近光腦,親自握著阮秋的手往上面摸了一番。
“瞧,沒騙你吧。”
阮秋垂著頭輕輕點了點。
顧芒等了一會兒。
顧芒又等了一會兒。
“你可以把這東西收回去了。”顧芒指了指阮秋那雙顫巍巍貼在他手臂的蟲翅。
這雙翅膀又冷又濕,卻如羽毛般貼在顧芒手臂上,已經好一會兒了。
“抱歉皇子殿下”阮秋咬著唇,聲音哽塞,帶著難言的怯意,讓顧芒有些愣神,順著聲音垂眸看去。
阮秋把下唇咬的水紅,眼尾濕漉漉的,像是被發現了什么極為隱私的秘密,是顧芒從未在阮秋臉上見過的,非常,非常羞怯的模樣。
“它好像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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