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銀亮的長鞭仿若筆走龍蛇,隨著“嗖”地一聲,不偏不倚地打在阮秋的胸腔靠下。
“第一鞭,”阮秋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耐力忍住喉嚨間的輕吟,啞聲道“雄主我錯了。”
在流程二之中,不論此時雌蟲雄蟲之間是何關系,為表示臣服,雌蟲統一要喚雄蟲為雄主。
顧芒也吐出一口濁氣,心想長痛不如短痛。
他把長鞭甩直,油亮的銀鞭揮舞,又是“啪”一聲,斜斜地打在阮秋的小腹左側。
阮秋咬住嘴唇,喉結滾動,后脊繃出一條漂亮的曲線,半晌,聲音又低又啞。
“第二鞭,雄主,我錯了。”
這才只是第二鞭,阮秋就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了,銀鞭上軟鱗夾帶的特殊藥劑隨著鞭打出來的紅痕而嵌進傷口,伴隨著血液,一種異樣的沖動流竄四肢八骸,血氣上涌,面頰顯現出桃粉色。
他艱難地輕微移動了一下,可是第三鞭毫不留情地再次揮下,重重打在小腹斜右側。
頃刻之間,三鞭已然揮出,掌控極好地在腹部呈現倒三角形的三條血痕。
底下有雄蟲感到驚嘆,這樣漂亮的鞭形,想要以這種力道適中且契合的方式打下,是很不容易的。
阮秋經受不住般地彎下身子,后脊的蟲翼跟蠢蠢欲動,終于控制不住地彈出,油亮黝黑的蟲翅伸展出來,好似神父腳下低伏懺悔的惡魔。
“”這一次阮秋的聲音隔了很久才出來,像是從喉嚨里,從身體深處擠出。
“第三鞭雄主,我錯了。”
那鞭鱗上涂著的就是刺激雌蟲暴動的藥水,一般來說,雌蟲顯現出蟲翅時,八成就宣告著雌蟲開始處于暴動初期了。
臺下的雄蟲互相耳語起來,蟲宴上的警衛們也紛紛集結,做好應對雌蟲暴動的準備。
數百雙眼睛緊緊盯著臺上的二人,畢竟現場尊貴的雄蟲太多了,萬一因為雌蟲暴動而出現嚴重后果,整個場子的工作人員的職業生涯都得玩完。
有雄蟲輕蔑道“看吧,蟲翅到底還是露出來了,我就說慣著這些雌蟲是沒有好下場的,他們只配扔到地牢或者荒星戰場”
“可不大皇子殿下也真是糊涂了。”
“為了這么一只雌蟲,至于嗎尤瑞長的不也挺好看的,直接收了得了唄。”
臺下人注意到的事,顧芒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看著那黑如深淵般的蟲翅,心臟一沉,緩步靠近,彎下身想要伸手安撫一下阮秋。
保安雌蟲大喊“皇子殿下,危險”
“保護皇子殿下”
臺下的顧沿也時刻關注著這一刻,雙拳緊握,目光凜凜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出鞘而動。
顧芒被這突兀的聲音驚到,一時沒有動作,也就是這電光火石的空。
“不對你們看,那只雌蟲好像沒有暴動”
眾人順勢望去,本以為顧芒會被雌蟲的能量暴動彈開,卻只見阮秋身后的巨型蟲翼安分而溫順。
它因為過長而有一大半落在地面上,好似顯露出來只是祈求愛撫一般,翅尾有如活物地向前去攀附在顧芒的皮靴上。
眾雄蟲雌蟲
尼瑪這玩意兒是戰斗用的啊,你讓它物歸其所好不好怎么成你倆y的一環了
顧芒猶疑地捏著手中的鞭子,額心已是一片汗,阮秋的狀態只有他最清楚,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正常。
或許應該打在一個結實點的位置,這樣就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