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獄羅剎一般走出來,蟲翅就在這晚斷裂,沒人知道一只被下了頂級春藥的,每天只吃爛菜葉的雌奴是怎么打敗一群大漢的。155渾身是藥性催發后熟紅的粉,和身上那些流淌粘稠的血混合,像個亂七八糟的調色盤。
又干干凈凈。
從那以后,奴隸販子開始叫他阮秋,也不再把他以性為優勢賣給別人。
這只斷裂的蟲翅,亦是毀滅,亦是涅槃。
附加的意義無從考證,唯一真實的是,它代表那晚上的阮秋的痛苦,掙扎,瘋狂,也是他以往低賤身份的有力證明。
“它很臟,”阮秋說完,心里不安加重,低聲道“它真的很臟的,也很丑,不好看,以后不要碰它了。”
末了,又聲音極低地說“您可以碰除了它以外,我身體上的任何部位。”
沒有聽見回應。
一如既往溫暖而骨節分明地手,附上他的斷翼橫截面。
一開始只是羽毛般的輕觸,之后就宛如把玩打磨什么圓滑玉石,指腹順著斷面的紋理輕撫,斷面敏感的神經把難以言喻的麻感傳來,讓阮秋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的呼吸頻率加快,哼出破碎似的哭腔,艱難地抓住顧芒的手腕,近乎求饒地“別”
回應他的是輕松掣肘住他的反抗的手。
顧芒一手把阮秋固定在懷里,一手像最嚴謹的商人檢查綢緞一般反復揉撫在那個斷截面,低聲道“手長在我身上,我想碰哪就碰哪。”
碰到雌蟲的蟲翼不難,碰到蟲翼的截斷面卻沒幾個,蟲翼本就極為敏感,沒人知道觸碰截斷面是什么感覺,阮秋卻知道了。
阮秋帶著哭腔的顫聲“不要真的不行,不雄主”
隨著這聲“雄主”破口而出,顧芒的動作停下了。
“你叫我什么”
阮秋額角的汗順著臉側滴了一滴,落在顧芒的指節上。
嘴唇微動,那聲“雄主”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顧芒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
他用手背擦去阮秋的汗,長臂攬住阮秋纖細的腰。
他可能瘋了,他想。
他竟然開始心疼阮秋,心疼這個在主世界把自己能一拳打爆的人。
阮秋用得著他心疼嗎
他那么強,他打架厲害地不行,他一開口就毒舌死人不償命,他可是組織欽定的頭號,他總在搶自己的頭等功,煩的地要死
可在這個世界,他現在抱著他,發現他很瘦。
可能理由有很多,但這一條就夠了。
他很瘦,他得喂他多吃點,長的白白凈凈胖胖軟軟的才好。
顧芒從自己的衣襟口解下來什么。
雄蟲的禮服大多華貴,他的領口出細細密密縫著很多小飾品,都是純金的,有個鈴鐺很漂亮,金色的鈴鐺,里面的芯子是細小的紅水晶。
顧芒給他解下來,掛在了阮秋的斷翅上。
耀陽的金黃色掛在純黑的斷翅上,黑淵里吊著一個小太陽。
“好看嗎”顧芒問。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