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比以前漂亮多了”
“嗯,”阮秋一邊重重點頭,淚又不爭氣地掉出來了,“漂亮多了,一點也不丑了。”
可他根本看不見那鈴鐺長什么樣,他只是聽著聲音。
“叮鈴”,“叮鈴”。
像叩在他的心扉上。
回到家,顧芒累地不行,囑咐了阮秋幾句后就上樓洗漱了,準備睡個大覺。
雄蟲就是這點不好,就算是s級也嬌氣的不行。
阮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樓很安靜,等到顧芒上樓了,看不見他了,才紅著臉,摸索著順著翅翼,小心翼翼去摸那個小鈴鐺。
“叮鈴”
他呼吸一窒,又用食指戳了一下,鈴鐺又是清脆的“叮鈴”。
阮秋臉頰紅紅的,抿著唇,笑了。
他正兀自玩的歡,一個比他還要小的雌侍走過來,雌侍是沒有資格坐在沙發上的,他一臉難以言喻地看著玩鈴鐺冒傻氣的阮秋,問
“大皇子殿下給你的”
“”阮秋抬頭,眼前黑咕隆咚看不見蟲,話少地“嗯”了一聲,同時把鈴鐺攥在手心,警惕起來。
洛拉有沒有搞錯,誰稀罕那個
雌侍叫洛拉,是個年紀頗小的軍雌,也是只罕見的沒有折服于顧芒西裝褲的軍雌,他仍記得之前原主顧芒做的那些事兒,心中復雜,暗道大皇子這ua人的套路是越來越高了。
“那個,我勸你小心點,大皇子殿下可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好,”洛拉猶豫著說“不要輕易失去警惕心,他可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本以為阮秋會對他感激涕零,沒想到這小子佯是嚴肅地用那黑不拉基的大眼睛瞅他,一字一頓道“皇子殿下很好。”
他補充道“非常好。”
洛拉
阮秋說完,抱著自己的小鈴鐺上了樓。
自從上次發生花園里的事之后,顧芒就沒有再讓他去花園工作了,他在房間里坐著發了會兒呆,皇子殿下對他這么好,他也想做點什么。
說干就干,阮秋拿起掃把和毛巾,開始清理房間,他很自然地第一個去的房間就是顧芒的房間。
他失明,也看不見地板臟不臟,摸索著一點點掃完,又拿起毛巾把窗臺擦拭一遍,一條窗臺擦到一半,錯不及防撞到一個東西。
阮秋有些茫然,擔憂自己沒輕沒重把什么藏品弄壞了,順著小心翼翼摸去。
那東西是個倒梯形,上寬狹窄,被上等的布料抱著,摸起來隱約有些濕潤。
阮秋手觸到一片濕潤的花泥。
他愣怔了一下,心臟兀地開始狂跳起來,往上撫去,是數枝干涸枯萎的玫瑰,因為已經放的太久了,干巴巴的。
皇子殿下的房間里從不會允許干枯花出現。
一,二,三二十三,正好是那天他從花園里采摘的數量。
阮秋用手狠狠去揉自己的眼睛,睜眼時依舊一片漆黑。
他不甘心地再次去揉,想要迎來黑暗之后的視線和光芒,可他把眼睛都揉紅了,眼尾揉的發青,睜眼迎接他的還是那片古井無波的黑。
他真的很想看看小鈴鐺,也好想看看這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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