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知道,他自然從系統那里知道了,才懶得管那么多呢。
兩人順利回到家,下星艦時顧芒擔心如果這樣帶著渾身是血的阮秋回去,那幫雌侍不免多嘴,思索半晌,想出一個好辦法。
他彈開外套,披在阮秋身上,沒等還在恍惚的小孩回過神來,一把把人打橫抱起。
阮秋渾身一抖,差點沒叫出來,喉嚨溢出貓兒似的嗚聲,兩小手也捏著顧芒的胸襟的襯衣,捏的皺巴巴。
皇,皇子殿下這是要干什么
阮秋幾乎都要以為顧芒要把自己從星艦上拋下去了,計算高度,也差不多能把他摔死,毀尸滅跡暴雨之后應該什么也不會留下吧
任由他已經打好最壞的結果,可被驟然裹緊這樣溫暖踏實的懷抱里,皇子殿下的氣味還是把他淹沒。
阮秋的臉蛋緊緊貼在顧芒胸膛,溺水似的大口汲取,不多會兒小臉染得通紅。
要要多聞一些,不然可能下輩子才聞得到了
顧芒看著懷里拼死喘息的阮秋
他搞不懂阮秋這是在干嘛,但為了更好掩飾血跡,把人往懷里裹了裹,就這樣抱著緊緊黏著自己的牛皮糖下了星艦。
在雌侍的注目禮下,顧芒擺出一副酒囊飯袋的樣子道
“你們拿些酒和香薰到房間,然后就下去,今晚,誰也不許上樓打擾本皇子的良宵。”
幾個雌侍連忙領命,不少純情的雌侍紅了耳根“皇子殿下放心,定不會打擾您的雅興”
阮秋本一直挺著小鼻尖往顧芒懷里深處拱,耳尖地聽到這話,如遭雷劈。
什么,什么雅興什么良宵皇子殿下,難道要使用他嗎
阮秋本就紅潤的臉霎時紅了個透徹,連耳朵尖都冒著粉,小腹若有所感地升起陣熱流難道皇子殿下是想在他受罰死去前用他下賤的身子逍遙一番
他心甘情愿
想到可以懷揣著皇子殿下的液體死去,阮秋臉上開始泛起病態的紅暈,握住顧芒的衣襟更緊了。
雖,雖然他以前在灰奴所沒被人真正碰過,但,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啦如果可以今晚由自己主導
阮秋咬著指尖浮想聯翩時,沒發覺已經到了臥室了,顧芒說完了一通,把阮秋放在床上,問“注意事項就是這些,懂了嗎”
“我懂得可多了”阮秋反射性即答道。
顧芒
這孩子是不是剛才嚇傻了
“算了,”顧芒說,“我先去拿些干凈紗布回來,等會再說。”
阮秋茫然地坐在原地,眼睜睜感受到顧芒的氣息逐漸遠去,又驟然感受到自己竟然膽大到坐在皇子殿下的床上。
他激靈了一下,反射性跳了下來。
顧芒不在。
阮秋心上陡然攏起烏云,前所未有的焦躁和失落以及自卑自責充斥了內心,比傷口更劇烈的痛楚讓他想干嘔出來。
做錯了,自己怎么能連皇子殿下剛才說了什么都沒聽見。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阮秋徒勞地滑落在地板上,隱沒的翅翼又隱隱探出一角,無意識地劃在身體表面,蒼白的皮膚有如綻開的曼陀羅花,血絲纏繞在身體。
他絕望地坐在地板上,竟帶起些病態的期望來,前些日子時候,他有次故意傷害自己時被皇子殿下察覺,皇子殿下那樣溫柔地給他處理了傷口。
他已是該被責罰的將死之人。
即便這樣,皇子殿下也還會給他處理傷口嗎
“哐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