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清楚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陰謀,她也忍不住享受起來。
一個桃花眼的姑娘,甚至還穿著薄紗衣,倒入葉蟬衣懷里,嬌滴滴道一句:“姑娘,我冷……”
旁邊的陸小鳳:“……”
其實倒他這邊,也是可以的。
他暖。
葉蟬衣抓住那只在自己腰上亂摸的手,挑起對方下巴,憐愛道:“我也很想抱著你,幫你暖暖,但是……”她示意對方看看自己左側的花滿樓,小聲道,“不方便。”
桃花眼擡眸看向嘴角含笑的花滿樓,總覺得看到了正宮娘娘那一臉不將她放在眼里的樣子。
她呵氣如蘭,在葉蟬衣耳邊小聲道:“那我今晚去姑娘房里找你。”
花陸楚:“……”
他們才是性別男,沒錯吧?
“也不方便。”葉蟬衣再次壓住那只亂摸的手,遺憾道,“我今晚要去這位公子的房里偷香,不好帶著你。”
花陸楚:“!”
什么什么?!!
桃花眼:“……”
她感覺自己的臉皮遇到了對手。
葉蟬衣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像逗自家三歲小侄女一樣:“乖,你可以先找陸公子和楚公子,我們改天再約。”
陸楚:“不……我約了楚兄(陸兄)今晚喝酒。”
美女投懷送抱他們不拒絕,但別有用心的就免了。
他們寧愿抱著月色睡覺。
桃花眼麻了。
她才不要找這兩個臭男人!
桃花眼氣鼓鼓離開,邁開的腳步都重了三分。
酒足飯飽,歌舞玩樂,熱水泡澡,簡直是趕路后的三大樂事!
葉蟬衣將微濕的頭發散開,光明正大敲了花滿樓的門。
花滿樓也剛泡完熱水澡,他將衣帶系好,把門開了一條縫。還沒徹底敞開房門,葉蟬衣就像一尾魚,從他胳膊底下滑進房間,自在坐下。
溫雅君子暗自嘆息一聲,把房門關上。
“今晚肯定有事發生,我來找花花保護,可以吧?”
若是葉蟬衣語氣里面的得意和躍躍欲試稍稍收斂一點兒,花滿樓還是愿意相信的。
他現在已經開始為待會兒的自己祈禱。
——希望不要太挑戰他已搖搖欲墜的底線。
看來此事辦完,得趕緊讓母親上門提親,先將婚事定下,以免惹出閑話,壞了衣衣清譽的好。
君子如是想。
葉蟬衣完全不知君子在想什么,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綠江不可描寫的內容和畫面。
花滿樓摸索著點起如豆燈火。
火光星點亮起,照亮一室昏黃。
“趕路疲乏,我幫你梳好頭發,先休息可好?”他轉身將窗前梳妝臺的梳子拿來。
葉蟬衣捧著臉坐在凳子上:“好。”
花滿樓將梳子別在腰帶上,站到她背后。
他先伸手,摸到葉蟬衣頭頂上還挽起來的發。他將發帶捆綁起來的發絲散開,用五指穿梭順好,將今日風吹打結的發絲,一點點耐心梳理開。
手下的發絲輕軟,細細一根根,十分柔順。
滑膩的感覺,像日日溫養得良好的肌膚。
念及此,他喉結滾動,耳根蔓紅。
不行,不可亂想。
君子如是告誡自己。
葉蟬衣感受著一雙手在自己發絲上輕柔按動,舒服得有些困倦。
她眼皮子開始耷拉下來,想打哈欠。
等發絲大致梳理好,溫雅君子才拿起梳子,幫她貼著頭皮,用梳齒大、圓頭的梳子先梳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