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的木質梳子,輕柔按過頭皮,葉蟬衣舒服得瞇起眼睛,像在太陽底下曬著暖光的貓一樣。
她輕哼了一句。
花滿樓嘴角浮現出不加掩飾的溫柔笑意,眉目也浸染了春意。
任誰看了,都能知道他有多喜歡眼下這人。
若是眼前有銅鏡倒映,葉蟬衣大概會沉迷看著那張臉上溫柔得不像話的表情。
他一下下梳理著,差不多了就換一把細密的梳,輕輕柔柔劃過頭皮。
隨后。
梳子被輕輕擱下,一雙溫熱、帶著薄薄繭子的手,按在她太陽xue上,更輕柔地按捏著,一路幫她疏通頭頂各處xue道。
葉蟬衣感覺自己舒服得頭皮發麻,身上雞皮疙瘩不停冒起來。
唔……舒爽!
按完,花滿樓又用圓潤木梳幫她重新順好頭發,將月白綢緞重新松松束著發,順到她肩膀前。
“好了。”溫雅君子柔和低聲哄道,“去休息吧。”
葉蟬衣轉身,抱住花滿樓的腰,哼唧道:“不想動。”
那微不可聞的聲音,像是一只剛被挼完毛,泛起濃重困意的貓。
花滿樓彎腰,右手穿過她膝彎,將人騰空抱起,動作輕柔,放到床上,拉過錦被,給她脫鞋,放入被窩,細細掖好被角。
他弄完,還沒起身,就被抓住衣擺,扯入散下的帳子里。
葉蟬衣抱住他的胳膊:“一起睡嘛,我保證不動你。”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估計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這幾日風塵仆仆,著實是累著了。
花滿樓撐起手肘,無奈妥協,但爭取了一下:“可以,但你得答應我,此事了結以后,需先定親。可好?”
“好。”她抱著懷中手臂的力度,又大了一些。
君子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摸著她的發,嘆氣道:“希望你一覺醒來,還記得答應了我什么事情。”
且。
不要反悔。
他垂眸,眉目帶著春風溫柔的氣息,靜靜聽著心上人的呼吸,待呼吸慢慢變得平緩綿長,他也側身平躺上去。
漆夜愈深。
不過再深的夜,也有結束的時候,再長的覺,也有睡醒時。
葉蟬衣一覺醒來,看著四周沒變的布置,有些訝異。
竟然一溜溜長夜都無事發生?
不正常。
她掀開被子,穿了鞋,撈過自己的長袍和外衣穿上,頂著一頭凌亂的發,推開了門。
門外是花滿樓和楚留香細語。
聽到動靜,楚留香轉身看了一眼,馬上轉過頭去,笑著招呼:“衣衣姑娘睡得可好?”
葉蟬衣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挺好。老陸人呢?還沒起?”
“嗯。”花滿樓應了一聲,向前幾步,替她理好總是滑落的外袍,將纏在系帶上的頭發,全部往后掃。
百花微醺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葉蟬衣有些懵懂地想,她不會還在做夢吧?怎么一覺之后,男神主動親近了這么多?
換做以前,他們家花花大概只會出聲提醒,絕不會不問一聲就主動動手碰她。
天從西邊出了?
她忍不住擡頭看天邊日光。
【咳,不能光走腎不走心,描寫一些花花日常會有的溫柔,下一章就要正式進入玩偶世界啦!】
【1:百度搜索虹膜睫狀體炎癥得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