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帥不甚熟練,編了一條勉強可以用的超短裙。
他們往押回來的人嘴里塞上布團,綁緊,躲開星宿海外圍酣睡的人群,翻墻進入神堂,把人丟到同一間屋子里面,捆起來看守著。
此時。
天色依舊漆黑,不見光亮。
夜風吹拂,庭院木葉亂響。
葉蟬衣單獨將獅吼子提溜到隔壁屋子,追問花種是否還有存蓄。
獅吼子自然不會講。
倘若有,他必須牙關死咬,倘若沒有……他還是要牙關死咬。
他得確保自己的價值,才好保命。
在審訊一道上,葉蟬衣更擅長設話術陷阱,像這種油鹽不進,死不開口的人需要些厲害手段。
對方莫不是還有什么依仗,她們卻不清楚?
她用舌尖抵了抵牙齦,氣得牙根上火,差點兒想要給這貨一個鍋蓋敲腦殼。
獅吼子的院子,早在她負責監看人的時候,就順手讓小貓咪翻了個遍,根本沒有毒花花種。
但這并不能排除他偷偷藏起一點兒花種的可能。
“寫封信召喚無情捕頭他們來吧。”葉蟬衣一副氣餒模樣,將審人的鞭子一丟,“我搞不定。”
同時丟過去的,還有她輕眨一下的眼神。
柳天問伸手接過眼神與落下來的鞭子,在手上敲了敲:“不礙事,姐姐教你怎么審人。”
她用鞭子挑起獅吼子的下巴,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葉蟬衣揚眉,激動拍著手:“好哇好哇。”
“那就瞧好了。”柳天問伸腳把門一踹,隔絕門外三個大男人的窺探。
啪!
鞭子呼哨,落在獅吼子身上。
“啊!”
花滿樓三人:“……”
他們商量一下,去將摩云子和出塵子也給抓了。
兩個神堂的手下,也在睡夢之中被悄無聲息綁在一起,看守起來。
他們不清楚當地府衙是否和獅吼子有勾結,并沒有去借人手。
三人做完這些,再回到院子里來,葉蟬衣和柳天問已經出到庭院,正坐在石桌前沉默無聲揪葡萄。
屋子里,還有聲響不停傳出來。
“問出什么了?”溫雅君子徑直走向葉蟬衣。
葉蟬衣的臉色不太好。
她眼里像是有一竄火苗,在極力壓制著,不讓火光四處飛濺,將其他東西也點燃。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要先聽哪一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嗓音奇異的平靜。
越是平靜,便越是令人害怕。
三個大男人對視一眼:“先聽好消息吧。”
看衣衣(姑娘)這表情,壞消息那邊肯定不得了。
兜一下底,免得等會兒氣著自己。
葉蟬衣用食指輕點桌面:“好消息就是,我們一把火燒光的毒花,就是星宿海全部的毒花,獅吼子這廝,并沒有留下別的花種。”
他們之前猜想的對方種種準備,不過是高估了他。
“那壞消息是……”陸小鳳坐到石凳上,試探著輕聲問道。
葉蟬衣冷哼一聲,看向另一扇房門:“你問剛進去的無崖子前輩吧。”
無崖子?
這和無崖子又有什么關系?
柳天問提點道:“丁春秋被我們揪進去,和獅吼子一起審問,問出些東西來。”
說是審問,其實是問完之后,無崖子暴怒,現在正打算清理門戶。
溫雅君子耳朵好,不需要葉蟬衣說,就已經根據無崖子壓抑怒氣的質問,猜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