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宣朝她笑了笑,遞給她一碗甜粥“魚兒,怎么了”
吳魚溪搖了搖頭“沒什么,師父,我們快些啟程吧。”
這一年來師父一直待在這個小院子里大門不出絕不是因為懶散,而院子外遍布繁復的陣法也不只是為了迷惑凡人。
她的師父把整個院落做成了一個遮掩天機的陣盤,而他是必不可少的陣眼和布陣者,因此才無法離開院子半步。
人族道主一直在推算他們的位置,師父只能用這個辦法來擾亂天機,以此模糊他們的位置,就連每日清晨的算籌推衍也是為了這個
實際上師父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極其恐怖了,要知道人族道主是勢道陣修的白閥出身,而且本命靈器還是骨籌,再加上他手握人族氣機,在人界是近乎全知全能的。
魚溪對此心知肚明,但是就憑她如今低微的實力,她什么忙都幫不上。
能離開這里也好,銀川靠近天地關,在那里有魔息干擾,師父布陣也會輕松一些。
搬家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搭了一年的陣盤要拆了重建的時候。
不過這家是不得不搬,古有孟母三遷,今有帶崽赴邊,一切都是孩子的教育,為之奈何。
繆宣把他的全部家當塞進了梧桐木,在時隔一年后終于踏出了這精心布置的小院子,最后光顧了一次鄞州的小茶樓,親眼見證了凡人國度對武師的征召。
在世家大族助力未知的情況下,燕國為了應對危機,不得不舉國備戰。
如今世上沒有什么成氣候的妖修,妖族秩序混亂,別說像是上古一樣建立妖族的妖都了,就連像樣子的大妖都無法現身五大族都快把圍剿大妖搞成聯盟團建了。
繆宣放下茶杯,清賬后離開茶樓,他緩步拐入茶樓邊的小巷子中,也就在此時,系統發來了預警哥,我們被人跟上了。
繆宣瞅了瞅地圖上的小紅點嗯,我已經感知到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難得。
這地圖就是繆宣精神力探測的具現圖,而上面的小點就是有意識的個體,其中紅色代表敵方,綠色則是友方,黃色是中立雖然在大部分的情況下是準確的,但并不絕對靠譜,畢竟繆宣的精神力是有極限的。
繆宣靠著墻站定,墻頭的花樹正撲簌簌地落雨,雖然這里沒有凡人,但他還是朝周圍彈了混淆與保護的陣法。
在陣法運轉后,繆宣才轉身“出來吧。”
小巷的另一頭,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突兀地出現,他氣質鋒銳,像是出鞘利劍。
這青年召出本名靈劍,緊鎖眉鋒,對繆宣喝問道“你就是偷竊白鳳羽的人”
繆宣根本就沒有理會這斥問,好似青年并不存在似的,他只望著那懸浮在半空的長劍,像是見到故友般輕聲笑了笑“想不到會在這里遇上你問蒼生。”
于是瑩白的長劍以輕聲嗡鳴,溫柔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