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耷拉著腦袋委屈“我明明都已經筑靈基了”
筑靈基是妖族修行的第四境界,可以類比人修的惟道是從。
假如只看修為,南柯甚至比魚溪還高一個大境界魚溪至今仍然是開靈臺,自靈臺開后她就一直都修習著師父傳授的法門,為未來的修煉勤勤懇懇地打地基,沒有急于突破。
“我還從未見過筑靈基了都無法斂息的妖修,師父不放你出去才正常呢”粗嘎的聲音從屋頂傳來,胡五斗翹著腿坐在屋脊上,大聲道,“師姐,你不要管這只灰毛雞了,她就是裝可憐。”
南柯暴怒“你喊誰師父、師姐你不要臉”
吳魚溪在鄞州修煉了兩年,胡五斗也是一樣,繆宣要模擬實驗各種情況的修法,于是蒼歧直接就把弟子扔在了他這兒繆宣并沒有再收徒弟的意思,但胡五斗作為無名劍的首位精神弟子,把語言歸屬感貫徹了個到底。
正兒八經被收為弟子的南柯對此憤慨不已,每每聽到都要強調重點,然后和胡五斗互扯頭花,隨即拳打腳踢,最后一起檢討。
這一次也不例外,在兩人隔著前院的激烈對線中,吳魚溪和鼠叟說說笑笑地把食盒送到了內院里,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中種滿了各式各樣的植物,藤葉枝蔓都暗合陣法,生機勃勃又靈息內斂。
而在小院的正中央,繆宣就坐在一方小石桌后,他仍然披著他那件大氅衣,正對著滿桌的算籌,一副懶散的模樣,直到小弟子靠近后才抬起頭笑道“魚溪回來了啊今天吃什么”
吳魚溪冷漠“炸米糕,芝麻烤餅,杏仁糖粥,胡麻肉燕。”
繆宣單手一揮,收攏算籌“聽起來真不錯啊,今天茶樓里一定很熱鬧吧”
吳魚溪點頭“是的,燕國開始征收武師了,聽說還會獎勵修煉的功法和資源,確實是眾生百態所以師父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
繆宣微笑,發出屑屑的聲音“那當然是因為出門太麻煩了。”
吳魚溪
在師徒兩人短暫的對話中,鼠叟已經把食盒里的東西擺放開,魚溪在師父的身邊坐下,那小魔修和孔雀也不對線了,一左一右地湊過來這三個早已辟谷的孩子跟著繆宣學了兩年,愣是養成了在凡人國度吃早飯的習慣。
小飯桌上的氣氛正好,繆宣突然宣布道“鄞州已經不適合停留了,接下來我打算帶你們去銀川下個月準備啟程吧。”
南柯停止了啃米糕,在短暫地怔愣后點頭應是,反正她無處可去,當然要帶著鼠叟跟著師父師姐。
胡五斗就不一樣了,他可憐兮兮的瞪大了雙眼“宣師父魚溪師姐”
作為插班生,這小魔修隨時都要擔心旁聽資格證失效,以及他真正的師父把他提溜走蒼歧當然不可能在這么個小院子里蝸居,他有著數不完的事情要做,尤其是最近,他開始在人魔兩界來回奔波,拜訪小院的頻率大幅降低。
繆宣安撫道“五斗也跟著我們吧,等你金丹后再跟著你師父去云游。”
胡五斗立刻就精神了,他重新瞇起眼睛,志得意滿地朝正瞪著他的孔雀挑釁一笑。
南柯
扯頭花大會再次開始,吳魚溪無奈地瞅了瞅師妹師弟,最后把視線落在師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