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憤懣“我不過就弄了點錢而已,從來也不摻和朝廷的事,也沒招誰惹誰,誰那么缺德,非要跟我過不去可別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地里使壞,否則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蕭沅沅見她那咬牙切齒的樣,不免告誡她“不是我說你,皇上和太后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最是嚴明律法。先前有宗室王公,也是為侵占民田的事,被太后下令懲治,這種時候你不收斂些,怎還如此妄為。”
公主道“我和他們怎么一樣我又不做官,又不要權,不過就是想弄點錢,我礙著誰了憑什么都沖著我來”
蕭沅沅說“你也不缺錢,非要那么多錢干什么我聽說你還在外面放債,五分的月息,朝廷明令禁止的你還敢做。那劉祥仗著你的勢,逼人還錢,威脅恐嚇,硬要占人家田宅,又行兇打人,以至于鬧出了人命。還有陳先令的女兒,你上門,逼迫人家退婚,人家不肯,你又指使劉祥去強迫人家,害得姑娘受辱自盡,你可知這事傳出去,影響的是皇上和太后的聲譽。”
公主聽了這話,臉上隱隱失了血色。
她強作鎮定“這事你也知道”
蕭沅沅道“不但我知道,太后和皇上也都知道。”
公主面色有些沮喪,語氣頓時委屈起來“我怎么不缺錢,我正是沒有錢。我一個女人,無依無靠,要不多積攢些資財,怎么安身立命再說借債也是他們自己要借,文書也是自己簽的,怎能到頭就反悔。”
蕭沅沅道“朝廷可是明令禁止放私債的,五分的月息,
換了旁人那是要砍頭的。”
公主道我不管。反正那都是我自己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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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沅沅道“我可提醒你,別為了錢不要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花不完,也帶不到棺材里去,差不多就行了,別惹皇上和太后生氣。皇上要懲治那些目無法紀的官員,你身為公主,卻帶頭壞法,你讓皇上他如何服眾把家奴治罪,僅罰你俸祿,已經是皇上和太后在保全你了。”
公主神色不悅。
杏仁茶和點心端上來,公主也無心食用。她重新梳妝好,坐在妝鏡前嘆了一口氣,很快就想通了“那劉祥的事我不管了,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
她拉著蕭沅沅的衣袖“可是曹沛怎么辦你快替我想想主意。”
蕭沅沅道“陳先令的女兒是你逼死的”
公主頓時反駁“怎么成了我逼死的了。我是想讓她退婚,親自去找過她,可她對我不敬,我就想讓劉祥教訓她一下,誰知會弄成這樣。惹出這么大麻煩,我還嫌晦氣呢。”
蕭沅沅詢問道“這事曹沛知不知道”
公主頓時提心吊膽起來“我哪敢讓他知道。”
蕭沅沅道“現在好了,你惹出來的麻煩,曹沛入了獄。你是公主,人家不敢告你,只告曹沛,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讓他替你背黑鍋”
公主道“我這不是一直絞盡腦汁在向皇上和太后求情么。”
蕭沅沅道“你怎么求情說你喜歡曹沛,讓皇上從輕發落,不要治他的罪”
公主委屈地說道“那你讓我怎么辦總不能說這禍是我闖的吧。那太后更得生我的氣,更要罰我。”
蕭沅沅聽著她一言一語,心里只覺得好笑。其實平南公主,某些地方跟自己有些相像,平日里還是很聊得來,頗有一些共同語言。她們前世原本交情不錯,只是因為曹沛的事結了仇。蕭沅沅偶爾欣賞她的直率,喜歡她那個自私心狠的勁兒,覺得同她挺合得來,一面又覺得她屬實是個瘋婆子。
蕭沅沅看似受寵,實則跟趙貞貌合神離。平南公主則兩次婚姻都雞飛狗跳,第一位駙馬性子暴虐,她受了不少的氣。第一位駙馬曹沛性子倒不錯,只是對她不搭理。兩人都覺得男人不是好東西。平南公主覺得男人不是好東西,就對男人敬而遠之,只成天折騰曹沛,非要讓曹沛對她一心一意,把曹沛弄的家破人亡。蕭沅沅覺得男人不是好東西,就可勁兒地玩男人。
蕭沅沅極其愛權,對錢財不屑一顧,而平南公主則貪錢貪的腦子里被錢塞滿了。
蕭沅沅鄙視她,只知道撈那幾個錢有什么用,又帶不進棺材。
平南公主則看不上蕭沅沅,嘲笑她不知死活,以為自己能成為第一個蕭太后。
兩人都覺得對方沒有腦子,蠢的像豬,背地里互相辱罵。蕭沅沅罵她是瘋婆子,守財奴,她罵蕭沅沅是賤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