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漫沒有聽懂這兩字是什么意思。
雄蟲也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傅南桀抽出江卿漫的手,推開俯在身上的雌蟲。
江卿漫踉蹌兩步站穩,上下唇瓣開合,“什么”
傅南桀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起身離開,“你先睡吧。”
他的手擦過江卿漫手背,雌蟲動了動指尖,還是沒有抓住傅南桀。
腳步漸遠。
江卿漫垂眼,盯著床上的褶皺。
過了會兒,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雌蟲想抬起腳,卻沒抬動。
腳麻了。
等傅南桀從浴室里出來,江卿漫已經躺上床。
空氣寂靜,房門依然半敞,走廊的燈光打亮床榻一角,被單平整。
就像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傅南桀合好門,輕手輕腳躺上床。
他舔舔嘴角,試探道,“你睡了嗎”
等了好一會兒,耳邊都只有呼吸聲。
傅南桀本來打算在浴室里待到天亮,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硬著頭皮出來了。
現在既然江卿漫不提,正好可以略過。
傅南桀剛閉上眼,雌蟲開口,“為什么”
傅南桀“”
江卿漫盯著黑暗中的一點,“剛剛,你推開了我。”
“”
“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
江卿漫咬了下腮肉,“好吧。”
傅南桀張大嘴巴,一個字都編不出來,徒勞地舔了舔下嘴唇。
江卿漫沒有繼續逼問。
臥室陷入一片寂靜。
然而很快,細細簌簌的聲音響起。
被窩太暖和,傅南桀原本壓住的火氣又涌了上來。
這冷水澡沒用啊,睜眼是江卿漫閉眼是江卿漫,伸手就能摸到江卿漫,鼻子也在聞著江卿漫。
傅南桀這邊動一下,那邊動一下,最后忍不住伸手進睡衣,使勁兒撓自己的肚子。
嘶痛。
但就是要痛
動靜很小,但躺在同一張床上,江卿漫就算不用精神力也能發現傅南桀在干什么。
他腦子里轉了幾個彎,心陡然一沉。
“”雌蟲狠狠咬了口舌尖,好讓自己冷靜,冷靜到能開口說話。
舌尖破了個口,江卿漫咽下鐵銹味,道,“很難受嗎”
“我把你吵醒了”傅南桀尷尬地停下手,“對”
“對不起。”幾乎同一時間,江卿漫截斷他的話,“剛剛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意愿,以后不會再逼你做了。”
傅南桀傻眼,“啊”
不做了
雌蟲邊說邊轉過身,背對著傅南桀,“是我一廂情愿,以為你”
他
頓了頓,“以為你也愿意。”
傅南桀心里打了個突,側頭看著對面模糊的背影,敏銳察覺雌蟲的低落,“不、不是”
“是。”江卿漫肯定道,“你在抓我剛才摸過的地方,我知道。”
他說到這,干脆掀開被子要走,“如果還是很惡心,我們暫時分開睡吧。”
惡心兩個字都出來了
還要分房睡
傅南桀立刻起身抓住江卿漫的手腕,說得又急又快,“我沒有覺得惡心。”
江卿漫剎住腳步,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希翼,“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癢癢。”傅南桀連忙舉起右手,雖然黑暗中誰也看不清,“真的,我發誓。”
江卿漫早已對傅南桀的話免疫,思及雄蟲的斑斑劣跡,他是一點兒也不信。
但傅南桀不想說的事情,他再問也問不出來。
江卿漫需要收拾下自己的心情,傅南桀也需要一點空間,暫時分開一晚是最好的決定。
他脫開傅南桀的手,轉身要走時,腕間再次被抓住,猛地帶到床上。
電光火石間,江卿漫另一只手撐在床榻,避免撞上不喜自己觸碰的傅南桀。
但傅南桀要的就是他撞上。
他一把將江卿漫攬進自己懷里,沉甸甸的重量壓在身上,兩顆心臟錯位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