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兩位家長對著小孩耳邊說了千次萬次不會不要你。
這段時間的老大總是缺愛的,因為缺少安全感。
張躍被聘請為二娃專家,來到咖啡廳對二蟲分享他的經驗。
徐寅虎則坐在一旁刷星網,“卯卯怎么都沒哭過。”
“有。”張躍肯定道,“但他忘得快。”
傅南桀若有所思,“和他雄父一樣。”
徐寅虎直起腰,卻又無可辯駁,只得癱了回去。
江卿漫和傅南桀在回家的路上聊起這個話題。
傅南桀摸著下巴,“你說,洛洛敏感是不是也因為他的雌父”
“有可能。”江卿漫知道他指的是那位深陷情感漩渦的生身雌父,“但自從一君出生后,我們的確沒有以前那么關注洛洛了。”
注意力只有這么多,沒辦法。
傅南桀嘆了口氣,“所以不可能沒有落差。”
他們想了一路要怎么給江千洛更充足的安全感。
臨近莊園,江卿漫忽然開口,“我在想”
傅南桀轉過頭,“怎么了”
“如果”江卿漫猶豫,“如果當初”
話沒說完
,他的嘴被傅南桀捂住了。
堂堂元帥沒有被戰場上的敵軍打倒20,卻要因為生活必經的小磨難打退堂鼓了嗎”
傅南桀移開手,吻了下江卿漫以示安撫,“沒事,我一直在。”
江卿漫登時清醒,驚得后背出了一身汗。
不論他剛剛要說的是洛洛還是一君,都實在太不應該了。
待江卿漫回到莊園,看見在地上慢吞吞爬的幼蟲,和學著弟弟趴在地上的江千洛,心里五味雜陳。
江千洛看見家長回來了,抬起小手,“雌父雄父回家啦”
傅一君也望過去,張開沒牙的嘴,“呀呀。”
江卿漫脫下外套就俯身抱緊兩個小孩。
傅南桀也環抱上去,從大蟲開始挨個兒親了下額頭。
江千洛咯咯笑,也逐個親了過去。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著。
江千洛上到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傅一君慢慢學會了走路,還學會了說簡單的詞語。
這一次,江千洛不是傅一君開口說話的第一見證蟲,傅南桀和江卿漫也不是。
如果不是管家拿來的監控錄像,他們或許還不知道傅一君會說話了。
那是一個平凡的下午,傅一君在保姆的看護下,在自己的房間里爬著玩。
保姆開著門,門口橫著安全護欄。
馬嘍蹲在門口外,好奇地盯著里面的幼崽。
傅一君正處于探索期,對一切都很好奇。
他爬到門口,和馬嘍對上眼。
馬嘍抬起手搖了搖,“你好。”
傅一君小手拍了拍地面因為暫時還做不到直起身揮手的高難度動作并張開了嘴巴,“擬嗷。”
“”傅南桀和江卿漫面面相覷。
想不到,小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既不是雄父,也不是雌父,更不是哥哥,是你好。
傅南桀沉痛地把這件事埋在了心里。
沒關系,出門在外,經歷是自己給的。
他說一君喊的是雄父,那就是雄父。
又過了一年,幼蟲可以和周圍蟲開始簡單的對話。
念書看畫冊可以提高小孩的說話和理解能力,于是莊園晚間的日常就是圍在一起聽故事。
他們制定好了規則,周一周二傅南桀讀,周二周三江卿漫讀,周四到周六江千洛讀。
江千洛已經學會了簡單的算術和時間概念,“為什么我是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