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鰻魚飯,千曄喝著茶水,像是突然想起的問道“對了,獨步之前說的那名同事,是叫什么姓名”
“那小子啊”國木田露出牙酸的表情,“你當他不存在就好了。不不不,還是得告訴你,只要聽到他的名字,你有多遠離他多遠。”
“咦是說太宰先生嗎”中島敦覺得能讓國木田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就只有太宰先生了。
想到今天下午,對方想強硬讓太宰吃下的食物被亂步打劫走,而造成的大混亂,中島敦就有些汗顏。
亂步對衣服四分五裂無所謂,他只沉迷于吃美食,但騷亂吸引了社長的注意社長當時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場,讓中島敦回憶起來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太宰先生”千曄腦門冒出一個問號。“他姓太宰”
國木田“恩,全名是太宰治。你聽說過他”
就算千曄聽說過,國木田也不覺得奇怪。太宰治以前是港口黑手黨的干部,與現任干部中原中也共稱為雙黑,在里世界上算是一個響當當的名號。
比起太宰治這個名字,雙黑的名號會更響亮,早在很久之前國木田就聽說了這個名號,只是等組合事件里太宰親口對他說出自己以前是黑手黨后,國木田才知道他是雙黑之一。
不過,國木田之后有調查過,很奇怪的是太宰治這個名字就像是被什么烏云遮蔽了一般,沒查出對方的犯罪記錄。這一點是不正常的,武偵社有一定的權限可以跟政府的情報網聯網,就連特務科里都沒有太宰治的犯罪記錄。
國木田猜測他的犯罪記錄應該是被某種異能掩蓋了吧。當然,他不關心其中有什么詳情。生活在橫濱,踩在黑白交界處的人,比誰更懂得好奇心殺死貓的道理。
千曄有些恍惚“啊,聽說過但我沒想到他是你的同事。”
織田不會對他撒謊,如果是不想說的事情,對方一個字都不會說,既然主動說出了太宰的案底是無法進入武偵社的話,那就是真話。
但對方確確實實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啊。
國木田嘴唇蠕動了幾下,他有心要細問,到底還是尊重千曄的隱私,將話語吞了回去。
飯局結束,千曄開車將他們三個送回武偵社的宿舍樓,臨走前,他對中島敦說“中島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孤兒院院長的聯系方式么”
“哎”中島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大喜過望,“您是決定要資助嗎”
“恩,但您應該知道,像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實地考核一下,我準備親自去那家孤兒院。如果您能聯系方式的話,我也好跟那位院長先生定一下時間。”
“確實,還是要親自去現場才”中島敦卡殼了,“但我不知道怎么聯系院長。”
“這一點我這邊可以查到。”國木田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可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跟那位院長約定一下訪問時間。”
“我當然不介意,應該說獨步幫了我一個大忙。對了”千曄看向中島敦,“中島君如果也想去孤兒院看望的話,我可以根據您的假期調整訪問時間哦。”
“我”中島敦激動的擺手,“不不不,我就”
“我看到今早的報紙了,中島君很英勇,拯救了這個城市呢。不知道那位院長先生是不是也看到了報導。”千曄朝他眨了眨單眼,笑著說,“也算是某種程度的衣錦還鄉,揚眉吐氣。如果您想親自看一下他們震驚的刮目相看的表情,我這邊是樂意配合的。”
不得不說,千曄話題切入的角度很是刁鉆。
對于被趕出孤兒院,從小一直受到各種暴力和輕視的中島敦,這種衣錦還鄉帶來的誘惑力確實很大。
他反倒不好當即拒絕,更甚至聯想到那個畫面,那個一直否定他的院長在見到他這副樣子時,悔不當初的樣子,而自己神氣的站在對方面前,指責他以前的小人之心,并說出你的否定并不能掩蓋我的成就類似的快意話語,而對方無言以對面色鐵青的表情,肯定很解氣啊
中島敦旁若無人的傻笑起來。
千曄沒有讓中島敦現在就給他答案,與國木田閑聊幾句告別后,就開車準備歸家。
這個時間點正是車流往來密集的時候,車輛的行進速度不快,千曄打開音響想聽歌時,突然感覺到車子震動了一下,上方的車頂蓋似乎被什么重物砸到。
他驚了一下,還沒做出什么措施,就見到兩條長馬尾和一個稚嫩的臉蛋,倒掛在車前窗。
少女藍色的大眼睛,平靜的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