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曄
一陣手忙腳亂后,不知為何用這種方式出現的泉鏡花,坐在了他車子的副駕駛座上。
泉鏡花就直勾勾的盯著他,千曄擦了擦冷汗,無奈地說“泉君,請問有什么事嗎這個出場可真是驚人啊。”
“會嗎”既然是疑問句,她的語氣也是平直的。
千曄“難道不會嗎”如果這種程度不算是驚嚇的話,那應該是他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橫濱的武德豐沛吧。
千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還沒等他開口,泉鏡花道“是你有事找我。”她很篤定的說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認識我。”
千曄對她的敏銳有些驚嘆,又意識到對方是個十四歲就開始工作的異能者,不能將之與過去遇到的這個年紀的孩子相比。
剛要回答時,眼前寒光一閃。泉鏡花橫握著一把匕首,抵在離他的脖頸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冷靜又漠然的道“如果你是想找我復仇,不要牽扯到敦。”
千曄的額角滑落一滴冷汗,看著近在咫尺的匕首,毫不懷疑對方會下一秒就用它劃開自己的咽喉。
他喉結鼓動一下,說道“為什么您會認為我是要找你復仇”
“因為我殺過人。”泉鏡花面無表情的說,“我殺了35個人,就會有大于35個的敵人。你是他們派來的”
一時間,千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看著泉鏡花,對方的手很穩,語氣和表情也都很平穩,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就像是木偶一般,身上感覺不到什么人氣。
他不知道應該驚訝于對方話語里暗藏的訊息,還是應該心疼于泉夫婦死后依舊掛念的獨女,在失去雙親之后遭遇了什么樣的變故,才會變成這副樣子,更甚至能夠坦然的承認自己殺過這么多人。
他嘴唇動了動,啞著嗓子說“泉君,我是異能者。”
泉鏡花“并不意外。”雖然對方和國木田先生有關系,但如果威脅到敦的生命安全,泉鏡花也不會因為國木田的關系而對千曄手軟。
對方是異能者又如何
他的出現過于巧合了。就跟太宰先生懷疑的那樣,作為一個幼年時和國木田先生分離的幼馴染,突然同意與對方交往,卻又出現了性別的烏龍,交往告吹了兩人還成為了朋友,這些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更別說身上的謎題牽扯到了太宰先生本身,更甚至通過國木田先生于中島敦產生關聯。
巧合過多,就是有意為之。
可接下來千曄說的話,卻打破了泉鏡花的冷靜。
千曄“我的異能是召喚地獄的亡者為我所用,同時也會接受一些亡者的委托。”
泉鏡花的眼里閃過一絲迷茫,不知道是千曄的異能遠超過她知識儲量的范疇,還是因為他的意有所指。
千曄“泉君,您的父母委托我,將他們生前留下來的遺產親自交到您手里。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取出這份遺產。”
是器物落地的聲音,隨之出現的,是一只穿著和服的白色人形異能體,手持著長劍,劍指千曄的額心。
冷酷的異能體,猶如傳說中的夜叉一般可怖,散發著掠奪生靈的味道。
泉鏡花手中的匕首,因為脫力從手心滑落,她瞪大雙眼,瞳孔顫抖著,死死的盯著千曄。
這個表情像是怨恨,是覺得對方在愚弄自己,夜叉白雪的出現便是為了預防千曄傷害自己,只要肯定了這個推斷,夜叉白雪會奪走千曄的性命。
是迷茫就像是一個孤獨的,縮在黑暗角落里顫抖著的小姑娘,用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祈求的看著自己,詢問著你沒有在騙我吧
死去的父母,也在關注著她嗎也在思念著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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