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偏過頭懶洋洋的抬起眼簾,似乎在分析對方所說之話的真假。在見到果戈里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并非開玩笑后,他抿了抿唇,唏噓著說“他有你這么個親友,真是有服氣。”
前面是書造出來的西格瑪成為了大作家,后面的自己的犯罪腦替也當上作家,如今又一個前下屬竟然想用寫文來引誘費奧多爾一起手拉手快樂的坐牢。
福地慶幸自己建立的是天人五衰組織,死屋之鼠只是費奧多爾自己創立的。他不是老鼠,所以不是很懂這些老鼠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管費奧多爾會不會上鉤,果戈里愿意主動做誘餌來吸引魔人進坑,默爾索監獄自然是求之不得。雖然他們監獄沒有績效這種東西啦,但如果能親手抓住一只魔人,肯定會升職加薪。而備受聯合國信賴,被譽為遠東英雄的福地,自然是被邀請做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福地已經開始后悔當英雄了。
他想了想,沒有先答應,而是給立原打了個電話,讓對方詢問千曄愿不愿意做外援。
有地獄使者在的話,福地覺得自己可以擺爛了。做了那么多年冤大頭劃掉、資助人,福地比誰都清楚跟費奧多爾比腦子,自己這個腦子就跟原裝貨裝反了一樣,比不過。
而且說句實在話,福地至今都不知道費奧多爾的異能力是什么樣,擔心會出現變數。有變數,那就再拉多一個變數,負負得正,完美
千曄不知道自己被獵犬的隊長盯上了,他坐在書桌發呆,坐在窗邊上發呆,吃飯時洗澡時都心不在焉。西格瑪聽他一天嘆幾百次氣,一顆心就揪緊。他是藏不住話的人,做好了心理建設才問“千曄先生,小說怎么了嗎哪里看不懂,我可以給您講解。”
領悟過對方那貧瘠的日文表述能力的千曄,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再次嘆氣。
西格瑪覺得自己的寒毛都炸起來了,不安的詢問“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上斷頭臺,也要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啊那本小說真的那么不好嗎”
他眼神堅定的說“那這本小說不算,我可以重新寫一本”
千曄“您不是說安娜是您畢生心血之作,再也不會比它更優秀的小說存在嗎”
西格瑪體會到吹牛逼的孽力回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我是一名年輕的作家,我的人生還很漫長,為了能和千曄先生結婚,我會寫出更多的最優秀的小說,恩”
千曄“越說越不靠譜了”
他無奈的單手托著腮幫子“搞什么啊,明明是我最煩的那種信口開河、說話不打草稿,想什么就說什么的沒有計劃性可言的隨性之人,還是做事三分鐘熱度的那種人。”
西格瑪qaq
雖然是實話,但也沒必要這么直接吧會哭哦,真的會哭哦
眼淚已經先一步掉下來,淚珠吧嗒吧嗒的掉著,就像是被雨淋的狗狗一樣,就只差再來一個聲線顫抖的嗚咽。
西格瑪哭的次數太多了,千曄提不起安慰他的心思,對這個親手將自己的眼淚搞得不值錢的家伙,千曄用手指抵著他的鼻尖“安靜,讓我好好想想。我已經很努力的,竭盡所能的思考著你有什么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