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心里腹誹道,怎么瞧著代善這臉色像是要捉奸似的,她見代善又娶了兩個妻子也不見她有任何吃醋發狂的神色,她繼續安撫道“爺,只是過會兒您還得去兩位側福晉院子里,您不能耽擱了時辰,這事還是等明兒再說吧。”
白日宣淫這種事,除非迫不得已,否則這輩子都別想發生在她身上。
“不著急,爺總不能拋下你吧。”
代善摸著她的臉,心里的酸澀暴怒險些壓不下去,他篤定阿巴亥是有大事瞞著他了,還是有關汗阿瑪的事,而且,既然他都要娶兩個側福晉進門了,怎么阿巴亥沒有一點不對勁,反而迫不及待盼著他快點跟那兩個側福晉圓房
他這輩子還沒經歷過這種荒唐離譜的事
李沐心里還怪奇怪這代善的表現了,明明是個大男人,她都不在意他娶兩個側福晉進門,與她一塊分擔妻子的名分,又不在意他后院那么多庶福晉,怎么這男人還磨磨唧唧的,故作什么深情。
她忍不住將他推開,整理一下衣襟,用著溫和實則在代善耳中極為淡漠的語氣道“還望爺別負了兩位妹妹,這可是大汗親賜的人。”
代善快要被她這話氣瘋了,也可能是已經被氣瘋了,他竟然真胡言亂語道“難不成你不在乎爺,不在乎爺去了哪個人院子里”
李沐心里越發不耐煩這個男人了,她不在乎就是不在乎,而且難不成她說在乎,這人就會從那些庶福晉、側福晉懷里抽身開什么玩笑,她指望代善會一心一意,還不如指望晚年的努爾哈赤只守著她一人。
因此越是明白這個道理,李沐就覺得這人是在無理取鬧,都多少年了,她這么明事理,為何這男人反而越發幼稚了,能不能學學她。
她安撫道“妾身自然是在乎貝勒爺的,但貝勒爺萬萬不能辜負大汗的好意,不是嗎”
代善被氣紅了眼,這女人明擺著是不在乎他,即便他強調再多遍了,這女人就是不在乎他,他氣得不管不顧繼續剛才的舉動,在她身上摸索個遍,終于在阿巴亥變得鐵青的臉色中將阿巴亥藏著的那張信紙拿出來。
“爺,您快還給我”李沐臉色
更難看了,她還沒處理好努爾哈赤這事,這男人是不是非得跟她作對到底
代善一只手將她攬著,另一只手拿著信紙,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是看就越是發狂、氣得要瘋了,“我就說你怎么不在乎我了,原來是跟汗阿瑪有牽連了怎么汗阿瑪的側妃就那么好當你寧愿跟著汗阿瑪在一起,都不愿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好啊,爺就主動跟汗阿瑪說,說你和汗阿瑪天造地設的一對,誰都拆散不了你們爺的存在是不是是阻攔你們了,你說是不是啊”
“啪”李沐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李沐在打完之后就后悔了,只是這人口口聲聲的質問實在讓她忍不下去了,憑什么這人三妻四妾,她這頭還在想辦法應付努爾哈赤的糾纏,這人還有底氣質問她,就這么篤定她會從了努爾哈赤。
她不受這個委屈,大不了這個任務她不做了。
代善呆滯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沐,雙目赤紅,他在等,等阿巴亥會說出什么借口
李沐恢復平靜了,眼淚卻啪啪的掉,“貝勒爺不相信我就休了我吧,反正在貝勒爺心里我就是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之人吧。”
見她哭了,代善下意識就想給她擦淚,哄她別哭,只是今兒發生的事還是讓他硬生生止住腳步了,本想粗聲大氣說出的話到了口卻變得和緩許多,“你還沒跟爺解釋發生何事了”
“不解釋了,爺都這么懷疑妾身了,爺還是準備休書吧。”這么多年陪伴讓她有些心累,而且她剛才還打了代善,以這個男人錙銖必較的性情,就算今兒這事過去了,日后說不定還有別的事情在等著她,說實話她還挺怕這個時代對待女人的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