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后,他們又見汪春平連看都沒看汪秋凡一眼,直奔陸霽行而去,對他很是和藹。
最后汪春平代替弟弟”不還錢還打人”的事,開口向陸霽行道歉。
表達完歉
意,他話鋒一轉又說陸霽行也把汪秋凡打成了這副模樣,雙方都有責任,所以希望他們互不追究,就此和解。
不見仙蹤提醒您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發瘋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汪春平道“陸先生,你看這本身也不是大事,只是小沖突而已,對吧。”
“嗡”
手中的手機震動,陸霽行垂眸看屏幕,隨意道“嗯,我原諒他。”
他說這話時竟然都不抬眼瞧汪春平,顯得非常狂妄自大。
可汪春平什么都沒說,還兀自笑了,并真誠地表達了感謝。
離開前,陸霽行眼睛掠過汪秋凡,眼神是死一般的寂沉。
好像只有殺了他,才能重新蕩起漣漪。
兩個小時的恢復,汪秋凡早已停止發抖的身體,竟然再次不受控地抖起來,猶如篩糠。
他突然有一股特別詭異的直覺,好像從今天起,他往后的所有日子都會生不如死。
出來打開雷克薩斯的車門上去,坐進后座,陸霽行給方燃知回消息。
剛才是他發來的微信。
只只問先生,你回到家了嗎
陸霽行回復還沒有。
陸霽行怎么了寶寶
劇組片場,方燃知已經結束了今天的高光場面戲份,然后拍完就獨自坐在一個地方發呆。
半小時過去了連動都沒動。
仿佛身體變成了木偶,需要被提起線才能活。
從迎著緩緩沉入西方的金烏余暉,到方才天邊只剩下一條淺淡的晚霞紅邊,傍晚的涼風猛地襲來,方燃知被吹得眼睛痛,這才如夢初醒。
在化妝間里,卓輕邈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附骨之疽似的鉆進方燃知的骨髓,痛得他差點直不起身。
只想趕緊蜷縮起來,縮成一團,誰也不要見了。
可他是個人,他沒有殼,沒有辦法真正地躲藏,而且他還有工作要完成。
“燃燃,你騙我的吧”
當時卓輕邈直勾勾地盯著方燃知銀鏈上的戒指,試圖將這枚戒指的款式和陸霽行手上的那枚劃分開來,可無論怎么否認,它們就是同一款對戒。
但他不相信,因此非得自取其辱地繼續詢問答案。
“卓前輩,還請你不要這么叫我,很不好聽。”方燃知的唇色發白,說道,“我為什么要騙你我跟你又沒有關系,騙你或者不騙,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他明明被卓輕邈的言論嚇到了,忍不住害怕,連強行鎮定的嗓音都在細細地發顫,可他仍然挺直纖薄的脊背,倔強地看著卓輕邈。
反駁他,攻擊他。
就像六年前一樣,被扒光衣服,被拍視頻,他仍倔強得不知低頭,差點被更深入地欺負。
“燃燃”卓輕邈伸手想碰他。
方燃知立馬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那只手“離我遠點。”
卓輕邈的右手頓
在半空,腕間那道淺色的胎記突然變得顯眼了起來。
注意力霎時被吸引,方燃知不自主地盯著,看著。
有什么東西正在沖破被塵封的記憶。
好像是六年前
“按住他”汪秋凡猙獰的面孔正對著方燃知,咬緊的牙關恨不得能弄死他,“他媽還敢去報警,第幾次了小兔崽子都跟你說了沒有用,這只是在給副局增加不必要的工作負擔而已,怎么這么劍,我以為只有女的才會這么磨嘰天真,瑪德,我今天非得揍死你,干了你信不信”
方燃知奮力躲藏著,他出不了福利院的大門。可福利院就這么大,無論他藏到哪里,都一定會被找到的。
“卓霄,你好多視頻都還在我手上呢,我讓你抓住他,扒了他”汪秋凡的聲音非常可怖。
緊接著,一個帶著口罩的男生,抓到了方燃知,他右手的手腕處有條丑陋的傷疤。
“是你”化妝間中的方燃知疑聲,聲線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