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知知先生,你回到家了嗎
先生愛心還沒有。
先生[愛心]怎么了寶寶
陸霽行兩點多離開的,怎么快七點了還沒到家,方燃知微微蹙起眉宇,眼睛又被那句“怎么了”和“寶寶”吸引,他突然覺得眼睛很酸很疼,沒消片刻連視線都模糊了。
他真的好愛哭啊。
只要陸霽行一出現,方燃知的淚腺就像水庫,發達得過分。
可現在還在片場,他不能掉眼淚。
我是知知沒有怎么,就是問問先生有沒有到家,想跟你聊天。
先生愛心今天的戲拍完了嗎方便電話嗎
方燃知看了眼周圍,片場人多。
我是知知不太方便。
我是知知先生,等我回到酒店打給你吧。
先生愛心好。
有了信念,方燃知從凳子上站起來,跺了跺發麻的腳,去卸妝換衣服。
七點二十的時候,保姆車從片場離開,駛向了酒店。
卓輕邈特意看著他離開,也收工回去了。
他還是不相信陸霽行真的會和方燃知結婚。
他們一個生在羅馬,一個長于泥地,哪里有般配二字呢。
到達
酒店的時候,
,
方燃知才感到一陣放松。
這里沒有卓輕邈了。
這里也沒有噩夢。
“燃燃。”
方燃知的手僵在刷房卡的識別器前方,“叮”地一聲,房門開了,但他沒進去。
他緩緩地回身,看著卓輕邈從一個彬彬有禮的好人,變成一個披著人面的魔鬼,耐心罕見地要告罄“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你也不該這么質問我,”卓輕邈真的很傷心,“我說了我了解你。我也很喜歡你,你為什么不相信呢,還要突然避我如蛇蝎。”
“你喜歡我”雖然早就意識到了卓輕邈的心思,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說喜歡兩個字,方燃知沒忍住低語反問,覺得胃很不舒服。他說,“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已經結婚了。”
卓輕邈道“你們應該只是在交易吧”
他猜測“協議結婚”
方燃知瞳孔微震。
“燃燃,他連好資源都沒有給過你,我可以給”
“嘩啦”
身后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內拉開,力氣很大,一道高大的身影瞬時出現。
一只大手攬過方燃知的肩頸往懷中帶,方燃知反應未及,腳下踉蹌了半步,猛地往后倒去。
他的脊背貼在了某道熟悉的胸膛上。
方燃知驀地抬頭,當即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現在明明應該回到紫荊別墅的陸霽行,竟然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酒店房間里。
“先生”他唇瓣囁嚅,想喊人,卻沒能發出聲音。
陸霽行擁住方燃知,冷眼瞧著卓輕邈,說道“卓先生,我和我愛人哪里像交易,別打著喜歡的旗號撬墻角,惡不惡心。”
卓輕邈臉色猛地鐵青,再變至慘白。
“什么惡臭男小二,還敢跟我搶老婆。”陸霽行收緊攬方燃知的手臂力度,指節隱晦地摩挲只只的肩膀以示安撫。
他視線能將人穿透釘死似的盯著卓輕邈,冷聲“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