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的時間,方燃知去警橘的次數,大概是每個月平均兩次。
當年他小,無人在意。
如今他長大了,生得唇紅齒白挺拔頎長,教人一眼難忘。
警橘的所有人已經對方燃知熟悉了,他不能有事。
否則很麻煩。
“拍點照片視頻得了,”汪春平蹙眉,道,“別動他了。”
汪秋凡煩躁地嘶了聲“行吧。”
幾人相繼離開,平日總是會返潮的房間空空蕩蕩,方燃知還蜷縮在角落。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現在是暑假,下午他還要給陸啟做家教。
方燃知扒出長袖長褲,將那些淤痕掩蓋,慢吞吞地去陸家。
下午結束陸啟的課程,他獨自出門,手腕被長袖衣料捂了大半天,有點癢,他忍不住抓。
誰知一抬眸,就瞧見迎面走來的陸霽行。
方燃知下意識地把衣袖扯下去,整個人顯得很是失措。
陸先生應該沒有看見吧他不安地想。
“怎么受傷了”陸霽行忽然出聲問道。
方燃知渾身僵硬,嗓子發出的聲音干巴巴“摔倒了。”
“過來我看看,”陸霽行沖他招手,“上藥了嗎”
方燃知都不記得他是怎么走完那幾步路的了“沒有。”
“來我這邊。”
那個下午陽光明媚,光線從落地窗投射進來時,將陸霽行映得發光。
方燃知目不轉睛地看著。
一邊貪婪,一邊畏懼。
陸霽行幫他上藥,很溫柔。
他貪婪眼下的一切,同樣也畏懼。
這么好的陸霽行,會不會是泡影啊。
會不會一戳即碎
好幾年過去,方燃知當年擔心的假設沒有發生,一切也都沒有破碎。
陸霽行在他身邊。
真實的,溫暖的。
“先生”睡夢中,方燃知咕噥,嗓音還像在經歷昨夜奮戰的過程,有些許哽咽。
陸霽行被“秘密”吊了大半夜,天大亮才快要睡著了,聞聲眼珠微動,立馬隔著薄被輕輕地拍方燃知的后腰。
哄22歲的孩子繼續睡覺。
“嗯,先生在。”陸霽行沒睜眼,低應道。
“喜歡您”方燃知整張臉都埋在陸霽行的胸口,囈語很小聲,但很堅定,“很愛您。”
哄嬰兒熟睡的手勢突兀地頓在半空,陸霽行睜眼了。
他垂眸看向
絲毫沒有醒來跡象的方燃知,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小愛人還是個熊孩子。
夢里也要撩撥他
怎么這么能折騰人
他到底想不想睡
陸霽行抿唇,滿身火氣,無處發泄。
xie火頓時更加旺盛。
他得做點兒什么。
張程像只鬼似的“騷擾”
了汪家兄弟大半夜,凌晨三點才碰到床。
沒睡夠三個小時,手機鈴聲加震動,連環催命地響起來。
來電備注他打電話不要生氣,這是你的取款機。
張程“”
張程忍著起床氣,非常專業地接聽,嗓音聽不出任何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