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生臉色煞白“你算什么東西以為能想做就做”
“我小叔是陸霽行,”陸啟眼神睥睨過去,借著陸霽行的名義顯身手,“你看我能不能,又看你死不死吧。”
口頭上暫時爽完,陸啟覺得心里也順暢不少,沒再看王塵生一眼,邁開大步朝前走。
另一間單人病房,房門剛被推開,郁臣就立馬追問道“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陸啟關上門說“多久”
郁臣“14分鐘46秒。”
“”陸啟表情難看,一言難盡道,“傻b,你他媽可真厲害,還擱這兒數秒。”
郁臣皺眉,不服氣,動唇想繼續爭辯。
陸啟便又立馬說“我就問你超沒超過15分鐘吧。”
郁臣啞火“沒有。”
“那你說個屁,”陸啟把晚飯放床頭柜,打開餐廳的特有包裝袋,拆一次性筷子,遞給郁臣道,“再廢話打爛你的頭。”
腿傷不是大問題,不過現在是冬天,傷口愈合得比較慢,得每天輸消炎藥。
陸啟做起了陪床護工,郁臣洗臉刷牙,他任勞任怨地把人攙扶起來去洗手間;郁臣吃水果吃飯,陸啟馬不停蹄地去買,因為他總是鬧著一起,陸啟還弄來拐杖和輪椅,想用哪個用哪個;郁臣想上廁所,陸啟都得跟進去幫忙扶。
第一次經受這種任務,陸啟很不理解,由衷道“你腿受傷的時候把手也一起弄斷了嗎還讓我給你扶著你他媽能用什么理由讓我給你扶著鳥兒”
郁臣小聲說道“腿疼,不知道傷口是不是要裂開,真的很疼,站不住了。求求你嘛。”
“”要是三年前郁臣敢和他這樣娘們唧唧地說話,陸啟能一腳把他踹上西天。
耳朵熱得要命,陸啟垂下亂眨的眼睫,一手掐人中,一手努力說服自己幫郁臣“真他媽是瘋了。”
郁臣側過臉
來,唇蹭陸啟發燙的耳朵“謝謝小啟寶貝。”
低沉的嗓音刺激得人頭皮發麻,幾乎要陸啟半條命,他猛地后撤腦袋,激烈道“滾蛋吧臭傻b,再瞎叫撕爛你的嘴”
郁臣很害怕的樣子“不敢了,別生氣嘛。”
“你他媽給我好好說話”
夜晚睡在另外一張陪護的病床上,陸啟把白到像蓋死尸一樣的被子拉到下巴,隨后嫌不夠繼續上拉掩住暴露在空氣當中的耳朵,從黑暗中面對郁臣的床,靜靜地看著他。
幾天下來,永遠臉朝陸啟這邊睡的郁臣突然睜開眼眸“你背后是月亮,有光線,我看到你在看我。”
“”倉惶別開的視線沒辦法再掩耳盜鈴,陸啟只好強硬地繼續看,“我看你怎么了,你能掉一塊肉嗎”
郁臣語調里有笑音“不會掉肉。”
陸啟噥道“我看你,是看得起你。我看不起的,他求我看我都不看呢。”
“嗯,”郁臣愉悅道,“我開心。”
陸啟便光明正大地瞧起來。
“小啟。”
“說。”
“你要我吧。”
“”
“小啟。”
“別說話。”
“還讓我做你男朋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