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賀止休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熾熱的鼻息與柔軟的唇如薄紗垂落,態度強硬又動作溫和地滑過每一寸肌膚。
直到視線再次觸碰,路煬被迫從賀止休眼中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睫毛半垂,耳梢通紅,整個人不受控地微微仰起頭。
“”
路煬抿著唇緩了好半晌,在滿耳鼓噪的心跳中勉強悶出一句“好了沒有”
“還差最后一個,”賀止休輕輕揉碰著beta通紅滾燙的耳垂,薄唇再次下滑,在距離路煬唇前毫米的位置停下“不過需要雙方配合。”
路煬似乎預料到什么,沒吭聲,只是呼吸略略急促了幾分。
果不其然。
賀止休傾身,輕輕在路煬唇上碰了碰。
然后貼著他,誘哄道“路煬煬,把嘴張張。”
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愈發鼓噪的心跳,與難以言喻的燥熱在廚房擴散,拉出旖旎又曖昧的細微水聲。
路煬感覺自己陷入一場旖旎混亂的夢中,明明周遭都是空氣,但他卻無法呼吸,肺部空氣接二連三地被攫取,擠壓,求生本能讓他下意識仰頭張開嘴,然而下一秒更兇猛急促地侵略將他整個人覆蓋。
無處可躲,無處可逃。
直到熟悉的鈴聲打破旖旎。
“你他媽手機響了,”
“不管他,”
賀止休活像八百年沒聞著肉味兒的金毛,不由分說地再次含住了路煬的唇瓣,含糊不清地嘟噥著
“大半夜的哪個正經人給高中生打電話呢,一聽就知道是什么不法分子。”
然而不法分子活像給賀止休買了呼死你,愣是響了一分多鐘也沒停。
好不容易掛斷,賀止休還沒來得及再繼續會兒,微信通話的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起。
路煬終于徹底忍無可忍,當即屈膝給了眼前沒完沒了的aha一腳。
趁著對方吃痛沒反應過來,他一扯凌亂的衣服,喘著氣凍著臉道
“滾蛋,接你電話去。”
“”
賀止休杵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手機開始響第三輪,他才倚著冰箱掏出手機,粗聲道“有屁快放,沒屁拉黑了。”
“什么有屁沒屁,發你微信半天不回,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半路被黑車拉去拐賣了,”
話筒對面傳來醫生熟悉的嗓音,他不僅狐疑道“你剛剛在干什么”
在跟人進行一些叛逆的早戀行為。
但這話顯而易見是不能說。
賀止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那股因為被打斷而熊熊燃起的煩躁,隔了會兒才啞聲道“抱歉,我睡著了沒看手機。”
“你回學校了”醫生又問“還是開的賓館”
賀止休難得卡了下殼“沒有,在路煬家。”
“路煬”醫生頓了頓,反應過來“晚上跟你一塊兒來的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
賀止休低低嗯了聲,忽然話鋒一轉“你沒事關注人家長得好看干什么”
“”醫生莫名其妙“我實話實說而已。”
“你這樣很沒有a德,”賀止休譴責道“不跟沒有a德的人絮絮叨叨了,我要繼續睡了,明天還得期中考,晚安。”
嘟一聲忙音,通話掛斷。
醫生杵在值班室里看看手機,又看看時間,頂著滿頭問號愣了好半天都沒明白過來對面的高中生在發什么瘋。
手機上的時間將近兩點,賀止休從廚房出來時,客廳空無一人,只有右側一間臥室亮著燈敞著房門,顯而易見是留給他的。
賀止休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