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裁判席中央的男人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二位請吧。”
當兩位選手動作一致地將杯中的烈酒一口飲盡后,滿腦瓜子八卦的少年還有點欠地往裁判所在的方向瞄了兩眼。
傳聞中那位被一杯放倒的迪盧克老爺垮著玩家們所說的“小貓批臉”,看不出到底是個是什么心情。
場上的歡呼聲從未斷過,不少人迫不及待地慫恿賽場中的二人拿起下一杯。
名為勞倫斯的騎士回應了觀眾的期待,喝酒的速度非常快,舉起酒杯就噸噸往嘴里倒,豪爽的樣子讓人乍一看以為他喝的是普通啤酒。
只是他的名字
云苓隨口問道“他是那位浪花騎士的親戚嗎”
“你說的優菈嗎不不,場上這位勞倫斯可跟蒙德的勞倫斯家族沒有一點關系。”
“可我聽說勞倫斯家族的名聲不好。”
“好奇他家為什么給他起這個名字是吧”薇爾抱著胳膊,揚了揚下巴,“還記得剛剛被淘汰掉的瓦格納嗎,勞倫斯的老爹年輕時和他賭酒,賭輸了才把孩子的名字改成勞倫斯的哎呀,聽說他老爹當年后悔死了。”
“把孩子的名字當賭注,確實不妥當。”
“哈哈哈,你以為他在后悔這個”
少年的單純引來了萬事通小姐的嘲笑。
“他后悔的是要是當初他再多喝一杯,瓦格納最心愛的武器就要改名成粉紅毛兔兔了。”
云苓看看場上喝得滿臉通紅的勞倫斯,又看看觀眾席上正在陪女兒聊天的獵人頭領,心說原來不是每個父親都那么靠譜。
啊,怎么到了現在才產生這種想法,他應該早有領悟才對。
“不過瓦格納也有失手的時候,知道為什么他的鐵匠店叫舒茨鐵鋪嗎因為他有一個叫舒茨的徒弟,他們有一次賭酒”
舒茨鐵鋪名字起源的故事被現場觀眾的驚呼聲打斷,人們看到那名騎士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木質的杯子咕嚕咕嚕滾到了賽場邊緣,留下一連串酒漬。
“沒事”趴在桌上的勞倫斯掙扎著抬起一條胳膊,朝給他打氣的人群比了個大拇指,“來下,下一杯”
“好樣勞倫斯真男人”
“你小子,拿出我們騎士團的氣勢啊”
在眾人的鼓舞下,他用手肘抵住桌子,艱難地撐起整個上半身,從脖子上的冒出的青筋不難看出,這個簡單的動作花費了他不少力氣。
但即便勞倫斯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還是有一個問題在他混沌的意識中起舞為什么觀眾沒給他的對手加油
那個人,現在肯定已經不行了吧
他轉向記憶中對手的方向,努力與身體爭奪面部肌肉的控制權,在五官抽搐幾下后,終于成功睜開了眼睛。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在他猜想中要么已經撐不住,要么跟他情況相當的對手竟然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禮貌地示意女仆斟酒,然后再一飲而盡,再示意女仆
可憐的小伙子以為是自己喝出幻覺了,用手背大力揉了揉眼睛。
然而在他懷疑人生的這半分鐘里,對手又將喝酒倒酒的過程循環了一次。
“怪,怪物”
像是聽見了他的呢喃,那個端著酒杯的銀發怪物轉過頭來,當著他的面把酒喝了。勞倫斯發現他不僅面色如常,連胸口的領巾都沒粘上一滴酒。
場外的竊竊私語聲逐漸多了起來,像勞倫斯一樣驚訝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