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相信選手的人品和比賽的公正性,實在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狀況。
在懷疑聲中,場內的酒逐漸耗盡,見騎士仍抓著酒杯搖搖晃晃著未倒下,坐在裁判席的迪盧克叩了叩扶手,望向倉庫所在的方位。
前往倉庫的侍從火速歸來,帶回的卻不是庫存的「火水」,而是一頂綠色的帽子。
“老爺不好了,酒庫失竊了我剛剛一打開門,就發現東側的酒架空了一片現場只留下了這個。”
急得滿頭大汗的侍從將現場唯一的罪證呈到了桌上。
酒庫的主人僅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擺手讓侍從將東西拿走,片刻后又囑咐了一句。
“別把帽子扔了。”
這時的勞倫斯已經醉到不省人事,而希爾還好好地坐在座位上喝酒。
當后者喝完場上的最后一杯「火水」后,終于有人坐不住了。賽前在騎士身上下了巨額賭注的查耶維奇先生站到了這群人的最前端。
“各位我在這兒替大家把想說的話說了,我懷疑,7號選手喝的根本不是「火水」”
這位跳出的至冬商人大聲給出了他懷疑的理由。
“眾所周知,我是來自至冬的著名商人,「火水」是什么樣的酒,在座的蒙德人不可能比我更了解。就這么說吧,在我們至冬,喝10兩「火水」就算是相當好的酒量了,喝20兩已經是不得了的程度,你們看看這個人到底喝了幾個20兩九個還是十個就算是喝水也該中毒了,更別說這還是「火水」
他言之鑿鑿的模樣帶動了觀眾的議論,但賽方負責人的面色卻沒有那么好看了。
“查耶維奇先生,比賽的酒可都是從你家商會購置的,你是懷疑自己的貨有問題,還是懷疑我們徇私舞弊”
“哼,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西風騎士團」財政狀況堪憂,說不定你們專門在這個無名小卒身上
下注,
然后暗箱操作畢竟他的賠率可是高到嚇人的,
贏了這一場恐怕夠騎士團一年的開銷了吧”
場上吵得不可開交,場下的土包子卻因某個詞而瞳孔地震。
“這還能下注”
薇爾嫌棄地撇嘴道“有賭鬼在的地方,就是兩只螞蟻打架也能下注。”
少年閉上了嘴,他剛想說早知道就買點希爾贏了。
由于拉到了整個騎士團的仇恨,至冬商人在爭論中始終處于被動局面,很快就被噎得熄了火,但壓了重金在勞倫斯身上的他怎么肯悻悻而歸,轉而將矛頭對向了希爾的神志狀態。
“有的人就算睡著了也能掙著眼,說不定他早醉了,只是從外表看不出來而已”
忍無可忍的負責人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場,但為了平息觀眾被挑起的疑心,還是沒有阻攔查耶維奇,讓他跑到了7號桌前。
“我不欺負醉鬼,看你也是至冬人,就問你,愚人眾首席執行官的代號是什么”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查耶維奇倒也不敢為難這位選手,只問了個在至冬人盡皆知的問題。
7號選手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你看,還說你不是醉了”
被如此質問的對象蹙著銀白的眉毛,仿佛在很認真地思考自己有沒有醉這件事。
“不是,他就不能問點簡單的東西嗎”
眼見希爾被為難,少年搭在膝蓋上的手緊張地揪住了手底那塊布料,老實說,愚人眾首席執行官的代號他也答不上來。
薇爾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又不是讓你回答,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