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禾曄收回心思,轉身去洗漱。
吃飯時,牧夕璟主動挑起話題“還記得昨晚你卜算到一個女士,說她家祖墳出問題的事情嗎”
禾曄“嗯。”
牧夕璟“剛剛她發消息過來,說她爸的墳被人掘了,里面的尸骨也不見了,被換成了一具狗的尸體。”
禾曄夾菜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男人。
牧夕璟知道他在等后面的話,繼續說“她已經報了警,現在正在調查,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被辭退的銷售經理。”
禾曄“嗯。”
牧夕璟“她想問問,如果她爸的尸骨找回來了,需不需要超度什么的,狗的尸體怎么處理,她家的運勢還能不能再回來,之后有沒有影響”
禾曄“超度的事情我不擅長,讓她去找和尚道士解決。”
牧夕璟“好。”
一頓飯結束,外面的雨勢半點不見小。
禾曄不想再繼續窩在太師椅里墮落,便收拾長木桌,準備畫畫打發時間。
最近兩三個月,他幾乎沒怎么提筆畫畫。
畫畫不光講究意境,也講究執筆人的心境。
禾曄覺得自己就是個俗人,比起畫畫,他更喜歡玩游戲。
不過今天的歡樂豆已經被他輸光了,也就沒了繼續玩的興致。
他拿出宣紙,用鎮尺壓著,水杯里的水,點了幾滴在硯臺中,拿出墨條,細細研墨。
可能是店外嘩啦啦的雨聲加持,讓他心境平和,倒是有了畫畫的欲望。
店里只有禾爸捆綁紙扎的窸窸窣窣聲,以及墨塊與硯臺互相摩擦的聲音。
牧夕璟的事情應該是忙完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手肘抵在桌面,安靜地看禾曄作畫。
紙扎店里,一片安寧祥和,可有人卻不那么開心愉悅。
d省,某一段公路上。
“艸,你他媽沒長眼啊,不看路就硬變道是吧”
一個膀大腰圓,氣勢洶洶地男人從車上下來,指著自己前面的車高聲怒罵。
前面白色的轎車里也下來一個偏胖的男人,他臉色難看,但態度頗好“抱歉大哥,我沒看到,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膀大腰圓的男人依舊不解氣地罵道“你開車不看路,踏馬是想見閻王是吧,你想死別拉著我啊。”
白色轎車的男人一直點頭哈腰的賠笑,直到后面的男人罵罵咧咧地開車離開,他才收了笑臉,坐回自己車上,望著駛遠的車屁股,狠狠罵了句“草泥馬的,怎么不懟死你,臭傻逼”
他說著,將車子左轉,開過路口,停在了路邊,抽出一根煙,點燃。
車窗降下,他夾著煙的手搭在車門上,望著前面的路,念叨一句“今天真是邪門兒。”
也不知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從大早上開始,事事不順。
正這么想著,手機突然震動,提醒著他有電話
打入。
他看了眼來電人,爆了句粗口,轉而接起電話,臉上掛起笑臉,客客氣氣道“林哥,好久不見啊。”
“哎呀,最近這不是生意不好,沒掙什么錢嘛。”
“你放心,等我手頭寬裕了,立馬把錢還給你,嗯嗯,好好好,那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好的林哥,呵呵呵,那再見哈。”
電話掛斷,男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天天催催催,催個沒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