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講究一個量力而行,那惡風以無數怨魂凝成,別說你的兩個師姐了,紲塵峰主估計都得費一番功夫。”
“你打不過,在這兒委屈難過,又有誰能看見”
白玦笑著,捏捏她的手心“不如趕緊來尋我,嬌嬌地向我撒嬌,讓我多教你兩招。”
遲清禮耳尖騰地紅了“這,這什么”
白玦逗她道“身為我的小徒弟,怎么可以連撒嬌都不會快來撒一個看看”
遲清禮窘迫道“我您這是為難我。”
“我倘若不為難你,你就跑去不斷為難自己了,”白玦笑道,“這么想來,還是被我為難比較好。”
遲清禮沒吭聲“”
不過看她這樣子似乎是想通了,都敢委屈巴巴地瞪過來了。
白玦牽起她的手,渡了一股靈力過去,順便探查了下小冰塊的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遲清禮為了制止風勢,將靈氣消耗得過了頭,本就破損的靈根搖搖欲墜,又多出了數道裂痕。
白玦皺著眉,將靈氣小心渡入她靈根中,轉頭對書靈道“這可憐見的,真能成為你說的魔尊”
書靈嘟囔道“別說你了,要不是我親眼見過,我也是不信的。”
白玦道“你不會認錯人吧”
書靈一尾巴甩過去,憤憤道“不會我雖然偶爾不太靠譜,但不至于連女主也認錯”
白玦腹誹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譜啊
隨著靈氣逐漸充盈,遲清禮的氣色也好了許多,兩人一前一后,走回了隊伍中。
桃若嫣剛和隊長說明情況,順便定下了幾條規則。眾人不敢上前打擾白玦,只能默默投來崇敬感激的目光。
原本跟在隊伍后頭的四人,搖身一變,成了整支隊伍的核心,認路的重擔自然也甩了過來。
面對眾人期待的眼神,桃若嫣一臉為難,道“我沒去過西域國,不知道怎么走。”
眾人將目光轉向秦箏煙,她撫著箏,幽幽道“此路我亦是初行,如大海孤舟,漂泊無依”
眾人又默默看向白玦,只見她一聳肩,道“我懶得放神識去尋,你們自個想辦法。”
最后,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遲清禮身上,孩子呆呆的,迷茫無措極了“啊讓我帶路”
眾人沉痛點頭只有你比較靠譜了
小冰塊小小年紀,便不得不扛起整支隊伍的重擔,她絞盡腦汁,還真想出了一個法子。
她在沙地中喚出大片藤蔓,觀察其枯黃程度,大致判斷出水源的方向,領著眾人向前走去。
不多時,茫茫黃沙之中,居然出現了一支深紅色的旗幟,旗面被砂礫撕扯得支離破碎,于風中獵獵作響。
隊長眼前一亮,道“太好了,是指路人”
遲清禮皺了皺眉旗幟早已褪色,裂痕遍布,怎么看都已經在沙中佇立許久,怎會有人在那里呢
隊長看出了她的疑惑,道“小修士,你且隨我來。”
眾人來到旗幟旁,只見銹跡斑駁的旗桿之下,竟然埋著一具人類的枯骨。
頭顱連接著身軀,大半都被沙粒淹沒,只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窩,望向遙遠天際。
“黃沙茫茫,難以尋到標志。”
隊長有些感慨“是一位位引路人以生命為代價,為我們鋪設了一條安全的道路。”
眾人隨枯骨指引方向走了一段,很快來到個歇腳的小型綠洲。
天色漸晚,大家歇下行裝,支起帳篷。
夜晚的沙漠似乎格外寧靜,星光曠闊如海,將無數微芒傾落于眾人身上。
大家圍繞篝火坐成一圈,有幾人在烤肉,有幾人在唱歌,伴隨著鼓點與掌聲,好不熱鬧。
遲清禮摘了些果子,用清水洗凈后帶回來,白玦很是滿意,掂了枚紅果“真乖。”
遲清禮果真不經夸,紅了耳廓道“為師尊效勞,是弟子的榮幸。”
白玦咬了一口果子,頗為愜意地靠著樹,道“此次遇見惡鬼熱風,你們有何想法”
三名弟子都圍著她。
桃若嫣鼓了鼓嘴,最先發言“很恐怖,很可怕,吼得我耳朵疼,再也不敢去西域找漂亮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