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清禮想說些什么,可指腹還壓在唇上,距離危險,便只能含糊其詞“師尊,我還是”
饒是幾個簡單的音節,上下唇都稍微碰了碰,免不了觸碰到對方。
遲清禮赧顏,不敢說話。
指尖沿唇瓣輕緩描過,染了點浮出的熱氣,這才收了回來。
白玦抽回手,靈氣圍著指尖轉了一圈,指腹間的傷口便消失了。
她抬起給遲清禮瞧“別擔心,好啦。”
遲清禮先是一怔,面頰更紅,聲音里帶了點惱“師尊,您欺負人。”
明明用靈氣一下便能恢復,之前卻又是嚷疼又是委屈的,叫她擔心了好一會。
“是啊,就愛欺負你,”白玦笑盈盈道,“誰叫你和別人都不太一樣,欺負起來很好玩。”
遲清禮抿著唇,瞪她一眼。
比起最開始的瑟縮卑懦,遲清禮近些日子跟著她們幾個到處晃,性子確實活潑了些。
雖然大多數時間仍舊沉默矜冷,但偶爾也能窺見冰塊融化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山嶺幽深,又靠近冰原,空中浸著一股寒意,直往骨子里面鉆,啃噬著身中的溫度。
弟子們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在葉尖發現一絲干涸的血澤,血引術牽出一道紅線,蜿蜒指向深處。
紅線亮著幽暗的光,引著她們穿過密林,來到一面布滿巖石的峭壁前。
“血引術斷了”有弟子問道。
“沒有斷,”白玦一抬手,紅線便也跟著飄起,“而是沒入了巖石之中。”
“都被巖石切斷,還不是斷了嗎。”
有弟子小聲嘀咕。
遲清禮凝神注視著峭壁,道“難不成有什么障眼法,抑或陣法擋住了入口”
她抬手碰了碰巖面,掌心下堅硬粗糲,似乎不像是假的。
“也有可能是機關,”白玦贊許道,“無論如何,紅線之后都必定有出路。”
幾名弟子紛紛操縱起靈氣,風木水火土全來了一遍,但巖壁都紋絲不動。
千劍峰主馭起靈氣,數把靈劍在頭頂聚集,凝成一柄巨大的長劍,向巖壁急刺而去。
“轟”一聲巨響,沙塵四濺,樹木倒塌,可巖壁仍舊紋絲不動,就簌簌落了些砂石下來。
連峰主都毫無頭緒,就別說弟子們了。
千劍峰主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白玦,沒想到她也遺憾地搖搖頭“我不擅長陣法。”
陣法機關這東西,修行時講究一個細致耐心。
得把每一道符都畫好,每個部件都牢記于心,但凡出了一丁點差錯,那整個陣法便都不能用了。
白玦最缺的就是耐心,要讓她來破陣,她寧愿一團火轟過去,把陣法給燒得干干凈凈。
白玦望了望遮蔽頭頂的密林,道“不知魔族究竟在謀劃什么,這地方確實極為隱蔽。”
“又是兩地交界,又是密林深處,
哪怕飛過上空也很難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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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攏著層疊紅紗,傾下身去“清禮,發現什么了”
遲清禮仰起頭,一縷沿著額心滑落,輕搭在翹起的鴉睫上。
她眨了眨眼,發絲也晃了晃。讓白玦忍不住想去撥弄一下。
“我發現這石頭有些古怪,”遲清禮道,“我尋了半天,卻連一絲縫隙都沒發現。”
峭壁沒有縫隙
白玦也靠過來些許,巖石看似是重疊在一起,實則后頭居然是“連”在一起的,嚴絲合縫地罩著。
“是偽裝術。”白玦詫異道,“而且是極為高階的偽裝術。”
“不僅外表、觸感都與實物相似,還能擋住元嬰修士的一擊,確實厲害。”
后頭藏著的東西,來頭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