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顧忱身上的白襯衫,厲廷欽看到了上面遍布的傷口,有一些地方反復裂開,傷口甚至已經翻卷;有一些地方縫合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草草處理。
厲廷欽嘆道“你的縫合水平,一如既往的爛啊。”
傷口都沒來得及清干凈”厲廷欽輕輕拆掉那些草草處理的傷口上的縫合線,道,“這么多地方,等我重新給你處理一遍,可能都痛暈過去了。”
顧忱還是冷冷道“我不需要麻醉。”
厲廷欽認真重新清理著創口,道“我知道,你們指揮官的神經不需要這種東西。”然而感受到的痛苦,卻是常人的幾倍。
但他還是一針一針地給顧忱縫合,縫得整整齊齊,并笑道“這大概是我當年給你縫衣服的時候練出來的吧。”
顧忱恍然間想起,當年自己被厲廷欽帶去打黑拳,衣服總是壞,厲廷欽又舍不得扔掉,就用在醫療課上學到的技術,一針一針給他縫好。
這些舊衣他從未穿過,這些年,他也從來不回頭看。
重新處理好這些傷口,顧忱臉色更加蒼白,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厲廷欽注意力還從來沒有這么集中過,只剩下最后一處貫穿傷,里面還嵌著彈片,似乎是今天的的交火才傷到的。
厲廷欽拿著鑷子,道“阿忱,現在我要把這塊彈片取出來,你忍一忍。”
這樣的事近期已經發生過多次了,顧忱并不覺得有什么難以忍耐。
在取出來的一瞬間,顧忱悶哼一聲,厲廷欽卻瞬間按住他的頭,吻住了他。
進攻、糾纏、掠奪,這是一個略帶瘋狂的吻,顧忱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兩個人的信息素碰撞在一起,長期壓制下去的易感期再度被挑起。
顧忱虛弱地喘息著,厲廷欽處理好顧忱最后一個傷口,給他噴上止血噴霧,讓他的頭擱在自己的肩上,道“你就沒有自己解決過嗎”
顧忱的體溫現在升高了,卻不是傷口感染發燒造成的,而是因為易感期。
顧忱疲憊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但語氣卻是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厲廷欽替他搭上被子,道“你好好休息。”
革命軍進入首都星后,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順利,因為所有的貴族,都被顧忱以鐵血手段清洗了一遍。
而帝國的皇室固有力量,也在和顧忱的對抗中被他殺穿了。
可以說比起革命軍,這位顧總指揮才更算是撼動了帝國的統治根基,如今甚至沒有一支有生力量,能夠和革命軍對抗。
本以為帝國將會在各方勢力中混亂動蕩多年,卻沒想到在短短幾個月內就穩定了局面。
結合帝都的傳言,說顧總指揮上學的時候就和厲廷欽搞在了一起,顧總指揮因為愛情,背叛皇室,和厲廷欽里應外合,搞垮了帝國。說不定還真的是顧指揮忍辱負重,當了這個惡人
外界的猜測眾說紛紜,但顧總指
揮卻在所有人眼前消失了。
顧忱又在百無聊賴中睡了一覺,精神力抑制環限制了他用腦,讓他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犧牲少數人保護多數人,他做到了嗎也許吧。雖然統治者不再是姓楚的皇室,但似乎又形成了新的平衡。
厲廷欽坐到床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道“沒有亂動果然好多了。”
他握住顧忱的手,道“阿忱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的。”
顧忱冷漠地笑了笑,道“厲將軍,我幫你確實有很多的原因,但沒有一條是因為愛情,我們之間,談愛情,太過奢侈。”
厲廷欽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因為這個。”顧忱從來都不沉溺于自己的欲望。
顧忱閉眼側躺了回去,平息著自己,這幾天他的心緒確實很平靜,但厲廷欽并沒有給他抑制劑。
顧忱不管在什么場合都能保持著體面,卻不能容忍自己的身體一直在厲廷欽面前是這樣的狀態,他道“厲將軍,你一直把我囚禁在這里”晚上甚至還要摟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