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凱撇嘴道:“你們背后不是還有七星宗的嘛!”
“把他抓了,事情就會瞬間鬧大,黑虎門隨便派點人造勢,就算裝裝樣子,城守大人也要插手干預,然后此事就會被很多人盯著,到時候再想保你就難了。”
曹慶德無奈說道:“那小子明顯想要替父母報仇,但他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他拿到足夠的證據之前,把他殺掉且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你懂了嗎?”
“他不可能拿到任何證據的!”
鮑凱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他如果來衙門要人,你能把他父母變回來?”
曹慶安嗤笑著問道。
“呃……”
鮑凱想了想,回道:“我聽說,咱們城衛衙門有權處決犯人的。”
“你還不算完全沒長腦子。”
曹慶德說道:“是的,我們確實有這樣的權力,但前提是我們能給犯人定罪,需要鐵證如山,而且我們無權毀尸滅跡。”
“真麻煩!”
鮑凱很郁悶,“那就繼續暗殺他吧。黑虎門那邊不是傳來消息說,他還在武者境,殺他應該不難。”
“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可我現在不這么想了。”
曹慶安不無憂慮的說道:“他明明中了白蟾涎,卻沒有毒發身亡……”
“你還是再逼問一下那個廚子吧,他肯定沒有遵照你的吩咐辦事。”
鮑凱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哪怕大武師境的強者中了白蟾涎,也是必死無疑呢!”
曹慶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鮑凱,老子幫你解決問題,你卻懷疑老子辦事不夠精細,真是豈有此理!
“再去問問也好。”
曹慶德對呂滔沒有毒發身亡同樣感到不解,覺得很是蹊蹺。
聽自己姐夫如此說,鮑凱得意的沖曹慶安癟了癟嘴。
“屬下這就去問。”
曹慶安氣呼呼的離開了。
大概一個時辰過去,他才重新回到這里,臉色顯得異常難看。
“出什么意外了嗎?”
見自己堂弟面色不對勁,曹慶德皺眉問道。
“那個廚子不見了!”
“什么?!”
曹慶德霍然立身而起,臉色大變。
“切!我說什么來著,信錯人了吧?”
鮑凱揶揄道。
曹氏兄弟沒心情再搭理鮑凱,二人不像鮑凱那般愚蠢,知道那個廚子的失蹤可能會帶來多么糟糕的后果。
……
……
又一個清晨到來。
呂滔在洗漱過后,走出客房,下了樓。
在一樓環顧一圈,他對客棧掌柜問道:“昨晚大半夜敲我的客房房門的那個伙計呢?”
“我也在找他呢!”
留著八字胡的掌柜答道:“從我起床到現在,一直沒見到他的人影,估計正躲在什么地方偷懶睡覺。”
呂滔想了想,吩咐道:“如果一會兒找到了他,讓他幫我買份早餐送到我的客房里。”
“行。”
客棧掌柜點頭應承。
呂滔又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
昨晚他毒發不久,那個伙計就跑來敲門,問他需不需要洗澡水,明顯是有問題的。
直到天色大亮,呂滔也沒等來那個伙計,倒是客棧掌柜親自為他送來了一份早飯。
“客官,實在抱歉,一直沒尋到那個伙計。”
客棧掌柜歉然說道。
“他是不是回家了?”
“應該不會,他的家不在城中在偏遠的鄉野。”
客棧掌柜回道:“他平時就住在客棧里,可我剛剛找遍了整個客棧都沒看到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