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整個白天,呂滔也沒等到昨晚的那個伙計。
客棧掌柜說,那家伙一直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帶走行李,甚至攢下的工錢都留在了客棧里。
很明顯,那家伙極有可能遭遇了不測,不是被人擄了去,就是已然橫尸在外。
中午,呂滔還發現了另外一個不尋常的狀況——
他在昨天吃過午飯和晚飯的小飯館,今天一直關著門。
他有理由相信,是城衛衙門的人下了黑手。
自己沒有被毒死,對方當然要藏匿或毀掉人證。
他本就沒小覷對方,經過這件事,他提醒自己必須更加小心才行。
昨晚換成別人,或者自己沒有外掛在身,對方就得手了。
為了避免自己再次中毒,呂滔盡量少吃飯,就算要吃,也不在這家客棧附近的飯館吃。
對方既然有顧慮,肯定不會收買或逼迫全城的飯館和酒樓里的人。
自己沒有被毒死,估計對方也不會再用下毒的法子。
他不必費心換個住的地方,只要在三湖城中,不論住在哪里,對方都能很容易找到他。
更何況,一直有人在盯著他。
住在人多的地方,比住在呂家的鐵匠鋪要安全很多,除非對方放下顧忌,不計代價。
就這樣,又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呂滔利用這段時間,徹底穩定了氣感初期的武道境界。
對方沒有再次發起針對他的行動,可鶯歌苑的蔣全友也沒傳來任何消息。
雖說好事多磨,但時間這么一天天過去,他不免會有些著急。
萬一蔣全友并沒有費心調查,自己豈不是在空耗光陰?
呂滔很想去鶯歌苑當面問一問,然而幾天前去打招呼的時候,蔣全友很鄭重其事的囑咐過,在接到消息之前,他千萬不要再進鶯歌苑。
“觸發這個任務已經過去了七天,我連官司都沒有開始打,這樣下去不行呀!”
指望別人永遠不如指望自己。
等不下去,又不好去問,他覺得自己也該有所行動才對。
當然,不能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跳窗也不行,這家客棧周圍有很多形跡可疑的人,他們顯然都是城衛衙門派來的。
將整座三湖城布滿眼線,對城衛衙門而言不算難事。
要改頭換面!
呂滔向系統商城兌換了一瓶易容液,耗費了50點嘴炮火力值。
來到一面銅鏡前,他左手拿著瓶子,向右手倒了些易容液,隨后將其涂抹在臉上。
等了大概二十息時間,面部出現了麻癢感覺,他開始對著鏡子,鼓搗起自己的面部來。
呂滔的臉面,在他雙手的捏抹之下,不斷變化著,看起來就像他前世小時候玩過的橡皮泥。
沒多久,一張有點丑的面容呈現于銅鏡中。
小眼睛,大腦門,塌鼻梁,大嘴巴,厚嘴唇,高顴骨,尖下巴……
呂滔自己都認不出自己,別人更不可能認出他來。
他很滿意。
為了防止突發的意外狀況,穩妥起見,他又花費了650點嘴炮火力值,兌換了一件黃階上品的金蠶衣。
暗金色的金蠶衣,由將死之金蠶吐出的蠶絲制成,看似絲滑單薄,卻有著極強的防御力。
將它穿在身上,可謂水火不侵,刀劍難傷,哪怕是大武師的元氣也能抵擋。
而且,它的色澤黯淡,看上去不顯奢華,頗為普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