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粉裙女子,臉上淚痕未干,說話的聲音卻不再帶著哭腔,臉上也無自卑神色。
真是一個戲精呀!
呂滔很惱火,“明明錯在你身上,你不思悔改,竟還反過來威脅我,當我是泥捏的嗎?”
“客官,你是個心善的人,我不想把你害苦,你就好生歇著吧。”
粉裙女子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她又改變了對呂滔的稱呼。
“姑娘如此自信,為何沒把錢袋里的金幣全部拿走呢?”
呂滔好奇問道。
“我們做事從不做得太絕,把你的金幣全部拿走,有可能把你逼到絕路。”
粉裙女子答道:“我們只圖財不害命。”
“看來你們并不敢肆意妄為嘛!”
呂滔也明白,換成尋常人,沒有丟掉所有金錢的話,極有可能無奈認栽,不愿在別人的地盤上把事情鬧大。
“這天下,除了大殷帝國的皇帝陛下,又有誰真的能肆無忌憚呢?”
“你剛才說的關于你的事情,都是騙人的故事吧?”
“不,都是真的。”
粉裙女子搖頭道:“但人都是會變的,我被逼到了這條路上,只能盡量適應,努力多賺金錢,舍此之外,別無出路。”
“把我的金幣留下,你可以不為難你。”
呂滔心想,我給你的你可以拿走,我不給你,你不能偷不能搶,這是原則,無關心善與否。
“客官執意如此,那就休怪小婢了!”
粉裙女子將桶狀食盒放下,又將袖兜里的金幣灑在地上,隨后她開始撕扯自己的紗裙。
呂滔微微皺眉,不明白她為何這么做。
嘭!!
房門被踹開了。
有三人闖了進來,其中一人是那個跑堂伙計,在其身前還有一高一矮的兩名壯漢。
“夫君,這位客官非禮我!”
粉裙女子哭喊起來,“我為他送來夜宵,他拿出了很多金幣,要我伺候他一個晚上,我不從,他就意欲用強……”
“客官,你這么做太過分了呀!”
跑堂伙計翹著一邊嘴角,陰陽怪氣的說道。
“小子,敢非禮我的妻子,你找死!”
高個壯漢橫眉怒目,作勢要動手。
“兄長息怒,咱們帶他去見官!”
矮個壯漢拉住了高個壯漢。
呂滔看著他們演戲,感覺這家客棧的套路真夠多的。
這不就是前世聽說過的“仙人跳”嗎?
沒想到玄幻世界竟也流行這個坑人的套路。
“先不急著見官,事情是在咱們客棧出的,見官對我們客棧的聲譽有影響。”
跑堂伙計適時提議道:“這樣吧,讓他賠點金錢,畢竟他沒有得逞,事情還有回緩的余地。”
“行!”
高個壯漢似乎很通情達理,他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金幣,而后指著呂滔說道:“小子,拿出一百金幣,否則老子就先狠揍你一頓,再拉你去見官!”
“果然是有大虧在等著我吃。”
呂滔面色坦然,怡然不懼的說道:“想見官是吧,那就去見官吧。”
“客官,你可要想好了,一旦見了官,非禮良家女,可是罪責不輕的。”
跑堂伙計貌似好心的提醒道。
“我有沒有非禮她,你們說了不算。”
呂滔依然從容鎮定。
“兄長,這廝不識好歹,咱們先揍他一頓,替嫂夫人和你出口惡氣!”
矮個壯漢不再偽裝,露出了兇狠的真面目。
他們并不愿意見官。
“看我年輕就想嚇唬我,欺負我,你們真的挑錯人了。”
呂滔根本不怕,干這種齷齪事情的人,不可能是太厲害的武道高手,撐死了是武脈期的武師。
要知道,元氣期的大武師已經能在小城當城衛統領了,通竅期或氣海期的大武師則能擔任小城的城守,地武階段的強者更不可能用這種方式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