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流螢搖搖頭,扯著她腰間錦囊“那這個荷包呢,你生日時我送你的荷包,你為什么帶上,你告訴我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東西”
賀連衣松開她的手“因為它方便,好用。”
她利索把鵝黃荷包解開,將里面的一干東西抖出來,放在袖子里,再將荷包遞給她“如果你對為師存的是這樣心思,為師勸你放下,因為我賀連衣,此生都不可能喜歡一個,比自己小幾百歲,還是我親手養大,我視她如女兒的小徒弟。”
說罷,鵝黃色荷包一丟,宛若一片輕飄飄的紙,墜落在地。
流螢,對不起了,我不是你的師尊。
你喜歡的人,也并非是我。
看著沉甸甸的愛意被她摧毀,墜落在地,鐘流螢此刻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眼淚似斷線珍珠,源源不斷“是因為玉玲瓏嗎”
她聲音幾乎沙啞,手指著后方的舒月市場“你為了她,竟要來這種地方,這里明明是你最摒棄的骯臟地,你現在卻要和她來這里,你們我一想到你們如此,我的心就被刀割了似的,師尊,你。”
“流螢,你年紀小,哪里知道什么是心如刀絞。”
年少的女孩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她看上去就要不行了。
賀連衣閉了閉眼,打算給她致命的一擊“沒錯,我早已對玉玲瓏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和你,確實是沒什么未來。”
少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捧起那沾滿泥土的鵝黃色荷包,她此刻沒有了聲音,宛若一石化的石頭,在風中僵硬。
是不是太狠了。
賀連衣瞥了她一眼,咳聲道“速速回宗門去。”
而后墊著腳,從她身側飄走。
剛出了巷子,她拍著胸脯喘著氣,一個沒注意,便和玉玲瓏撞了個滿懷。
玲瓏渾身滾燙,還有淺淺的清香將她包裹。
比小徒弟那戾氣聞起來舒服多了。
她頓一腳,便見玉玲瓏嗤笑著“我剛剛才到,就只聽見最后一句。”
賀連衣噎口唾沫“什么話”
她嬉笑地勾著她的臉頰,百般挑弄“聽見你說,對我情根深種,愛死我了。”
這番調侃,她自然是沒了臉面,臉頰一下滾燙起來。
仙師作揖“權宜之計,還請玉宗主別放在心上。”
熱切的小臉揚起來,冰涼的手指劃過她下頜線,指腹輕柔地按著側頸上的動脈“如此利用我,經過我同意了嗎”
這日子過得十分精彩,小徒弟方才堵了她,這會玉玲瓏又堵她,兩人雖說目的不同,但是殊途同歸。
她噎口氣,準備化被動為主動。
目光赤辣辣盯回去,她的手落在玉玲瓏腰肢上,克制地來回撫著“我給你道歉。”
玉玲瓏沒曾想,這清冷仙師還有如此眉眼,眼里勾著火,上下打量著她。
她竟變得被動起來。
她只想耍耍賀連衣,沒想她來真的。
那冰冷薄唇朝著她俯身下來,帶著海水般干凈的氣息,熱氣撲騰灌入臉頰,讓她不忍一顫。
賀連衣,她是吃錯藥了
“玲瓏,你的身材真的很好。”
她噎口唾沫才說出那樣的話,顯得愈發撩人曖昧。
玉玲瓏渾身戰栗,忽然推開她,掛了臉道“你要死嗎”
分明是生氣了,她扭著身姿,朝背面走去。
賀連衣見狀,忙追過去“玲瓏,我只是學你,跟你開個玩笑。”
“你別走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