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雙手持刀上去砍殺。
短兵相接的搏斗,看得云舒一陣膽戰心驚。
刀刃帶著破空聲,無數次從他的臉側劃過,有敵人襲擊他的,也有蕭謹行架住敵人的。
商隊這一百多人,是蕭謹行精挑細選訓練出來的西州軍精銳,個個能以一敵五。
為了降低馬匪的戒心,使得釣魚計劃成功,蕭謹行特地減少了隨行人數,且沒有給所有人都配齊馬匹。
自己這方人少,敵方人數不明又騎馬帶刀,沖擊力驚人。如果他們這邊不出動精銳,只怕這次就不是釣魚執法,而是羊入虎口。
商隊這邊是專業騎兵,同時也最懂騎兵的弱點。
而馬匪那邊只是憑借著一股蠻力沖殺,既沒有戰斗陣型,也沒有通力合作,各自為戰,很快就被一一擊落下馬。
見到敵方全部被俘,一直躲在蕭謹行身后的云舒,終于從他身后探出了頭。
被俘的匪首目眥欲裂地瞪著蕭謹行,咬牙切齒道“你是西州軍的蕭謹行”
這些人明顯就是軍人,而能出現這里的,按理來說是沙州守軍,但是沙州的將領今年已經年過四十,絕對不是這樣的年輕人。
武力高強又年輕的,只有西州軍那個瘋得讓突勒都覺得有點棘手的蕭謹行。
見蕭謹行沒有否認,那人氣道,“我都已經避開西州了,你為什么還要跑到沙州來設伏抓我”
蕭謹行手中沉重的陌刀,直直地插入黃沙當中。
“你犯的是我大雍國土,我為何不能抓你我不僅要抓你,還要斬了你”
“五日前,你于沙州與西州邊界,斬殺商隊兩百一十三人,你可認”
匪首聞言臉色一白,他剛剛是打不過自愿被俘,想著蕭謹行會講究不殺俘虜那一套,但現在他明白過來,這些人今天是想要他的命
明明之前他搶了不止一波人,那些人要不被他們全殺了,要不就是逃回了沙州城,但沙州軍可從不曾出城伏擊過他們。
他恨死五日前逃去西州的那十幾人了。
要不是那十幾個人,蕭謹行這個瘋子,怎么會跑來沙州設計抓自己
匪首氣得不行,只能狡辯道
“我沒有殺他們他們現在都在我的寨里,活得好好的。不
信你將我放了,回去后我立刻讓人將他們全放了。”
匪首之言,聽得云舒都笑了。
他慢悠悠從蕭謹行的馬背上跳下來,問道“你覺得我們有這么傻放了你,你還會放了被抓住的人”
匪首不明白這突然冒出來的小白臉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打斷他和蕭謹行的對話,但見蕭謹行不阻止,他只能梗著脖子道
“你若是不信,可以隨我一起回寨,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放了他們。”
云舒理了理略顯凌亂的衣襟,回道“回自然是要回的,只是不是現在,當然也不一定需要你。”
匪首心中一凜,這意思是不給自己改過自新、戴罪立功的機會了
見這名少年的話,蕭謹行并沒有反駁,匪首也明白眼前這人,在西州軍中應該多少也有點份量。
他眼中兇光一閃,既然他們不給自己活路,那就柿子挑軟的捏。
他猛地掀開壓著他的龐農,從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就想要沖過去挾持看上去最柔弱的云舒。
有人質在手,他不信蕭謹行敢將自己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