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還未捉到云舒,就已經預見到自己可以逃之夭夭了,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
然而這抹笑,卻陡然定格在了他的唇角。
云舒與蕭謹行同時出了手。
蕭謹行在見到匪首起身的時候,就從馬上跳了下來,第一時間擋在了云舒的身前,抽出腰中佩劍,一劍抹了匪首的脖子。
而云舒也在第一時間掏出了他的袖珍,只是被蕭謹行一拉扯,這一箭射偏了,只擊中了匪首的手臂。
匪首無聲倒地,眾馬匪嚇得瑟瑟發抖,龐農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蕭謹行厲聲對云舒說道
“不會武,還離惡人那么近,你不要命了”
云舒晃了晃手中的,“我有武器”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被蕭謹行劈頭蓋臉一頓。
“你這小破弩有什么用就算能射中,他也一刀刺中你了”
云舒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只聽到沉悶的金屬聲,從衣服下傳來。
“別急別急,我穿了鐵甲,鐵甲外還有銅制護心鏡。放心,我怕死得很,不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的。”
蕭謹行被他那兩句“別急”和“放心”堵得心口發疼。
他很想說誰他媽急了你死不死關我什么事,我急什么
然而這話說出來怎么聽怎么別扭,所以蕭謹行一口氣只能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轉頭就見到手足無措看著自己和云舒的龐農。
龐農一開始是擔心殿下遇襲,后來又是擔心將軍和殿下吵架后,將軍會不會打殿下,畢竟將軍動不動就打他們腦袋,踢他們屁股。
這會兒見將軍看過來,他立馬想要勸解道“對不起將軍,都是我的錯”
蕭謹行立時找到了出氣筒,“當然是你的錯你居然壓不住一個匪賊,你還好意思夸自己是軍中
勇士回去三倍加訓”
龐農整個人都愣住了,但一想自己確實失誤了,差點就釀成大錯,只好認下。
匪首伏法,蕭謹行命令眾人將被俘的一行人,連同完好的馬一起帶回西州。
至于地上被砍得血肉模糊的馬,雖然看著血腥了點,但好歹也是肉,可不能白白浪費了,于是也一并放到了拖車上,一起拖回西州。
就在蕭謹行、云舒等人準備啟程回西州的時候,一隊人騎著馬由遠及近跑了過來。
快到近前的時候,對面領頭的人笑呵呵對著蕭謹行說道
“小蕭啊,好久不見。你不在西州好好呆著,來我們沙州干什么要是不小心被朝廷知道,可要治你一個玩忽職守的呀。”
那人面上笑嘻嘻一副故人重逢相見歡的模樣,但是說的話,卻直擊要害,直接一頂玩忽職守的帽子就扣了下來。
明顯沒安好心,跟蕭謹行有舊怨的樣子。
此人話一出,坐在馬上準備出發的云舒,立即轉頭看了他一眼,傲然道。
“本王請蕭將軍護送,去沙州采買,沒想到在沙州城外,居然遇到了人數多達三百人的馬匪。要不是蕭將軍和西州軍英勇,以一敵三,本王怕是今日要命喪沙州城外。”
云舒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目光冷冷地看著那人。
“本王很想問問這位將軍,馬匪現如今已經可以在沙州城外肆虐,如入無人之境了嗎”
他倒要看看這頂“玩忽職守”的帽子,要蓋到誰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