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史點頭,“這是應當的。”
蕭瑾行的信中還交代,讓余達和龐農帶兵趕往沙州。由于沙州軍的高級將領已經盡數戰死,現在的沙州軍就是一盤散沙,于是余達是要過去整頓沙州軍,并讓其按照西州軍的要求繼續訓練的。
此次沙州出這么大的事,一方面是因為努圖魯太過陰險毒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沙州軍的作戰方面,確實不如努圖魯的騎兵。
龐農一拍桌子,“余達你在沙州好好干,我這就隨將軍去將那努圖魯給滅了,讓他為死去的大雍百姓和將士陪葬”
現如今的東部突勒是努圖魯的地盤。即便努圖魯已經退回了勒,蕭瑾行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敢來大雍犯下如此罪行,必須得付出代價
蕭瑾行此次調兵遣將,就是為了征戰勒。
除了余達龐農等人的安排外,蕭瑾行還在信中,請云舒幫一個忙,那就是準備大軍的糧草。
征戰突勒還與進攻烏思不同,烏思國小,大軍的糧草一直跟在大軍后方運就行了。左右路途也不遠。
但突勒卻不行,突勒地域遼闊,前去征戰的,必須是騎兵。若是用步兵運糧草,根本就趕不上騎兵的作戰速度,甚至他們可能都不知道騎兵都跑到哪了。
西州軍的后勤對這樣的作戰方式,引起的糧草運送并沒有什么經驗。蕭瑾行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給他們慢慢試驗,于是他將這個事情,拜托給了云舒。
他相信云舒一定有能力解決騎兵糧草的問題。
在云舒低頭思考該怎么準備騎兵糧草的時候,龐農突然問道“這里還有一封信是給誰的這只木匣子里裝的又是什么將軍怎么什么都沒提。”
龐農剛想打開木匣子,卻被云舒給制止了。
“等一下。”
“雖然信中沒說,但如果沒猜錯,這應當是那位被派去突勒的英雄。”
云舒以英雄稱呼了那位潛伏多年的細作。
聽云舒這么說,龐農立即停了手,面上肅然起敬起來。
云舒將那封信拿出來,只見信上寫了兩種字跡,一個應當是屬于原主的,上面寫著“妻趙氏親啟”,署名“李勇”。
腦海中那人的面目已經越來越模糊,這人的名字果然如他的臉一般,普通到讓人過目即忘。
另一個字跡屬于蕭瑾行,上面詳細寫了一個地址,應當是這人的戶籍所在地。
這封信是對方上一次拜托給蕭瑾行的,讓其帶回沙州,而沙州那里會有人專門負責寄兵士們的家書。看樣子是
蕭瑾行從沙州那邊的將士名冊上抄寫來的。
這人是劉經義從沙州軍中選出來,派去突勒的,所以他的兵籍名冊應當是保管在沙州的。
云舒越看這個地址約眼熟,他將信遞給呂長史,“長史您瞧瞧,這個地方是不是很多災民來了西州”
當初原州那些難民的戶籍,還是呂長史帶人在回西州的路上登記的,登記戶籍的時候,都需要登記原籍,于是呂長史對這個地址還真的有印象。
他點頭道“確實,這個地方受了災死了不少人,活下來的人大部分都來了我們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