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行盯了幾天,轉眼就到了年三十。
去年的時候,還是云舒張羅著府衙到處張燈結彩,到了今年,云舒一直忙著銀行的事,壓根就沒想得起這事來。
好在呂衡靠譜。
他們這些官員都有另外的住所,只有云舒住在府衙后院。對于云舒來說,府衙也是府邸。
官員們前幾日就已經放了假,但呂衡還是早早來了府衙,吩咐人將各處的燈籠都掛上,并交代他們準備晚上的年夜飯。
還操心讓府里的丫鬟小廝和親衛們都一起換上新衣,準備迎接新年。
他正指揮著大家忙活,轉身就見到云舒往外走,他連忙將人喊住。
“殿下,您去哪”
云舒轉頭看到呂衡,以及隨處可見的大紅燈籠,這才想起來今日已經年三十,銀行今日也放假一天。
“長史你先忙,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殿下,晚上有晚宴的,您別忘了”
西州不少官員都不是當地的,所以每年一些重大的節日,云舒都會組織晚宴,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他沖著呂衡揮了
揮手,“記得的。”
說著,就出了府衙大門。
云舒這次出門倒不是去銀行,而是轉道去了蕭謹行的宅子。
這間宅子里只有四五個負責灑掃的仆從,她們見到云舒出現,分外驚訝,慌慌張張地行了禮。
云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管家聽到動靜,從后院跑過來,“殿下,您怎么來啦。”
云舒四處看了看。
只見宅子里還如往常一樣,干凈倒是干凈,就是太過冷清,而且一點也沒有過節的氣氛。
“都除夕了,怎么沒買些燈籠彩綢裝飾起來”
管家根本沒料到夏王殿下來,是為了這等小事。
他慌忙應道“去歲將軍就不在家,小的想著今年將軍也不在,也就沒有張羅這些。”
說到底這些人只是仆從,主人家不在,他們也就不會大張旗鼓張羅過年的事宜。
云舒卻不覺得。
在他看來,雖然蕭謹行的這處宅子總是沒人住,但卻比他的王府更有家的感覺。
畢竟他一直將王府用作府衙,而府衙那就是辦公場所。
對于云舒來說,他平日里就是睡在了碩大的辦公室里。
他左右看了看,徑直吩咐道“你去買些燈籠彩綢窗花回來,將宅子都裝扮起來,即便蕭將軍不在,也不能讓宅子看著像是沒有主人住一般。”
管家連忙點頭應下。
另一邊灑掃的婦人小聲道“窗花也不用買的,家里有紅紙,咱們幾個可以自己剪一剪。”
云舒倒是習慣了,缺什么買什么,倒是忘了這年頭大多數東西,都是百姓們自己做。
“那行,窗花就你們自己剪吧。對了,多拿一些紅紙到書房。”
原先百無聊賴的幾個人,頓時就忙開了。
管家跑去買燈籠彩綢,回來帶著另外兩人掛燈籠結彩綢。另外兩位婦人就坐在那邊剪窗花貼窗花,而云舒則讓年紀最小的小廝,將紅紙裁成一張張。
他算了算蕭謹行宅子里的門,隨后寫了數副對聯,讓他們將其貼在門外。
云舒一直忙到午后才回府衙。
雖說是晚宴,但也不會太晚。云舒一般也不會讓大家一起陪著他守歲,畢竟還有一部分人是有家室的。他還沒有那么滅絕人性。
云舒回到府衙的時候,距離晚宴開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他只來得及沐浴一番換了一身新衣,晚宴的時間便到了。
今年晚宴的官員人數,又變多了不少。
這還只是西州的官員,下轄其他城鎮的官員還不在這里。
屋里暖融融,大家喝酒吃肉。雖然沒有歌舞助興,但一點也不冷清,想看節目的人,可以自己上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