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牙癢,牙咬切齒道“你這個逆子,你怎么敢”
大王子晃了晃手中的刀,雖然露著笑,但這樣的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甚至帶了怨恨。
“兒臣為何不敢兒臣都沒了繼承權,這不得另想他法嗎說到底,這都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我們父子何至于走到這一步”
瓦勒王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般無恥,自己戰敗受罰,居然還能賴到他的頭上。
他大喝一聲,“你敢”
說著巴掌高高揚起,想要如往常一般,給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個耳光,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
然而這個耳光并沒有落在。
取代響亮巴掌聲的,是一道刀入肉的聲音。
一旁的宮女嚇得尖叫聲沖破了房頂,所有的大臣都噤若寒蟬,驚恐地看著大王子。
而大王子嘴角掛著笑,轉過身,滿臉是血地看著朝臣,“如今我成了瓦勒的新王,你們還不行跪拜之禮”
朝臣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瓦勒王的頭顱還在地上躺著,睜大的眼睛里還殘留著死前的不敢置信。
他至死都沒想到,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兒子,會弒父奪位。
大王子見沒人說話,提著滴著血的刀,一步一步走進離他最近的大臣,輕聲問道
“你覺得孤是瓦勒的王嗎”
滿堂鴉雀無聲,即便它的聲音不大,也足夠所有人聽清。
被問那人戰戰兢兢道“你這般弒父”
然而他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大王子一刀抹了脖子。
這人倒下后,大王子沒看一眼,抬腳擴過對方的尸體,走向下一個人,同樣問道“你覺得孤是瓦勒的王嗎”
這人再也不敢多言,當即跪地高呼道“王上英明神武,千秋萬載”
大王子這下滿意了,隨后視線掃過其他人。
這些人即便再蠢,也知道如今大局已定。大王子這幾百人若是放在以前,想要奪位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但巧就巧在西州人來攻城,城內所有守兵都被派出去守城門了。
他們這些人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朝臣們任命了,大王子終于如愿以償當上了瓦勒的王。
而他當上王的第一件事,不是為曾經的自己,或是為現在的王城復仇,而是親自出城提出議和之事。
這一場攻打瓦勒王城的仗,是所有戰斗中最短的,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結束了。
云舒在大帳之中接待了親自來和談的大王子。
大王子一見云舒便行了個臣子的禮。
“臣桑尼亞拜見西州夏王殿下。”
云舒掃了他一眼,笑著道“不必如此多禮,坐下吧。”
桑尼亞坐下后第一時間確認道“你真的能退兵,讓我當這個瓦勒的王嗎”
云舒點頭,“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們自愿稱臣上歲納貢,本王自然會退兵。”
原來前幾日玄甲衛的特戰隊進入王城的時候,就是為了分化瓦勒的。
瓦勒地廣人稀,且長期盤踞此地,外人并不好融入。即便云舒攻占了這些城池,也不想要派軍駐守,既要防御外敵,又要防止內亂,明顯吃力不討好。
他只想將其打服了,然后找一個不太聰明的繼續當這個瓦勒王,管理這一片的土著百姓,同時還給自己納貢就夠了。